们说两句他们就散了!”
“可不说,这么堵着,不是办法,人只会越来越多!”
“而且其中还有一些人身上说不定有病源,到时候爆发了,城内——”
你一言我一语,在纪远澜说完话后,仿佛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一样,忙着把话说出来。
纪远澜笑着坐下,看着众人说话,过了一会儿才慢慢道:“诸位大人这么担心,何必商量一下办法,老是坐着回避问题,可不是一件好事。”
“那能怎么办?”
“自是有办法解决问题的。”
“能怎么解决?”
“看来,诸位大人还是不明白解决的关键,这件事情的关键在于,可否有在官府,或是城内达官贵人身上试用新药,没有的话,让城内大夫作证不就好了。”
城内大夫如今是百姓最为信任的人,生怕医馆人满为患自己不能得到医治。
只有在这种时候,大夫出来说话,他们才会相信。
众人看着纪远澜,“小王爷的意思是?”
“在这里坐着不如去请城内的大夫到凉州祠堂协商药方的事情,能够控制住瘟疫蔓延也好,总比一天天的形势严重下去要好些。”
纪远澜摇了摇头,前几日他忙着查病源的事情,又要肃清王府内部,还得去各家医馆了解情况。
谁知道刚坐下来盯着火炉上的药罐,歇了一下,不到一个时辰就搅和了。
他还真是天生的劳碌命,凉州这地儿的事,要不是官家那边有吩咐,他才懒得搭理。
“何不请到官府来?”
纪远澜闻言,盯着那人笑了笑,也不解释。
旁边的人看着纪远澜这样,一下反应过来,伸手拍了一下同僚,“他们本来就怀疑官府了,你还把大夫请到官府来,不是坐实了传言吗!”
“那——”
“再请一两个有名望的人来共同协商。”
“恩。”
“这就去办,快快快,吩咐下去,这就去办。”
纪远澜扫了一眼凉州府尹,挑了一下眉,“秦大人,聪明。”
“王爷过誉。”
想不到凉州官府里还有个看上去靠谱的。
纪远澜起身,“可别说我来过,我王府可还不想沾上这些事,正忙着。”
“王爷放心。”
“对了,也不一定,说不定我一会儿回去,王府外边就围着人了。”
“什么……?”秦尚岩不解道:“王爷的话可是有别的意思?\"
其余人都已经离开,堂内只剩下两人,秦尚岩皱了一下眉,压低声音道:“王爷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下官?”
不止是聪明了。
纪远澜就是喜欢聪明的。
看向秦尚岩,“秦大人,你只管按照我说的去办,王府的事,官府不必管。”
“王爷是要放饵了?”
“有舍才有得,不然鱼怎么会上钩?”
闻言秦尚岩点点头,“王爷放心,刚才的事情,有我秦尚岩在一日,那就不会有半点问题,若是出了差错,我当辞官谢罪。”
好一个辞官谢罪。
有这句话,纪远澜放心了。
拿着扇子往外走,纪远澜笑着摆了摆手,“这倒是不必了,不过——大秦大人在京城一切安好,你不必记挂,你夫人和孩子都好。”
秦尚岩眼神一凛,盯着纪远澜的背影。
“多谢王爷。”
纪王府外,十几个人堵在那里,门房带着两个家丁站在门前,张管事一人拦在门口,面色严肃。
“今日,谁敢闯进王府,便是乱棍打死也是罪有应得。”
“你这王府有奸细,有下药的人!”
“可有证据!”
“证据?哪里来的证据,证据都让你们给毁了!”
“既然是没有证据,你这就是栽赃陷害。”
东福走进巷子见着这一幕,顿时楞了一下,连忙看向纪远澜,“王爷,咱们也让人堵门了!”
纪远澜失笑道:“走,从后门进。”
“啊?”
“走了。”
张管事见着两人往后门走去,立即示意门房和两个家丁把门关上。
这等事,何必要管。
两耳不闻就好了,总归是没有证据闹事的而已,而且,这凉州城谁都有可能下毒,绝对不可能是纪王府的人。
雪雁可还躺在床上生死未知。
“咳咳——”
“雪雁!”
紫鹃惊道:“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你可是吓坏我和姑娘了!”
刚睁眼的雪雁看着紫鹃,见紫鹃眼睛红红的,笑了一下,“你哭得丑死了,我又不是要死了,我命硬得很,阎王爷不收我,嫌我太吵了。”
闻言紫鹃一怔,随后笑骂一句,“你还有心思胡说八道,小命差点丢了!”
还好,还好,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