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别过来,我没偷,这是我用草药换的。”
“就会胡说,大虎,二虎,上!”
说话之际,四人已经扭打起来,这只老母鸡被争来抢去,鸣叫‘~咕~咕’,一番争夺,鸡终究是被抢了去,白古仰躺在地,脸上一片青红,鼻中血,滴流而出。
二虎一只手抓着母鸡脖子,母鸡‘咯~咯’乱叫,二虎也不理会,看着仰躺地上的白古,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转身问微胖少年:“胖哥,流血了,怎么办?”‘
看到白古鼻中流血,仰躺地上,胖哥心中虚意升起,说到:
“偷东西,就应该受惩罚,咱们别理他,把鸡送还给黄爷爷去!”
胖哥转身快步走远,大虎与二虎也跟在他身后,隐约间,听到二虎在说‘胖哥,咱们今天是不是有些过了……’
白古仰面朝天,鼻血缓流,日辉照下,他双眼微闭,喘息着,一会后,身体恢复了点力气,爬起身来,拍了拍衣上尘土,用袖子抹擦脸侧血迹,朝着村口溪流走去。
天边青云飘过,云端白影晃动,似有人迹,白古一路走至村口溪流,自山中流出的溪水清澈无比,水源在庐山深处,溪流最终的归处是谡河,白古经常来这里挑水,对这里很熟悉,踏在溪边的石板上,俯身将脸上血迹洗净,捧手舀水喝入腹中,心神一阵清凉,心中的委屈无助一扫而空,抬头之际,发现溪流对面走出一个模糊人影,定睛望去,那人一席玄衣,双手背后,慢慢走近白古。
奇怪的是,那人走过的溪水就像结冰一样封冻,过后,流水又回复原状缓缓流动,眨眼间,那人已经走在白古身前。
玉带束发,两鬓微白,面容沧桑,白古感觉身前这人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罢了。
沧桑之音传来:“这村中可还有留恋?”
突兀的问起,白古不知怎么回答,楞在石板之上,那人也不着急,静静等待白古应答。
“您是?爷爷的朋友?”
想来想去,白古想到的只有老灰发。
白古疑惑看着眼前之人,十息过去,这人依旧平静淡然,不言语。
二十息过去,那人又问:
“这村中,你可还有留恋?”
话自眼前之人口中传出,白古静心自问,这村子,哪还有什么留恋,自从爷爷死后,自己最大的乐趣,恐怕就是上山采药。
“并无留恋,但我该去哪里?”
鼓足了勇气,绝意显现,白古真的不想在这里呆了,那些同龄人自幼与自己不和,村中大多数人都很厌恶他,他不知道这厌恶从哪里来,指指点点的日子,小时候不知觉,长大后习惯了,对这村子也就没有留恋了。
“随我走…。。”
“去哪……啊!”
白古问语未出,感觉身体上浮,四周冷意剧增,低头一看,自己的脚已经离开石板,升在半空,口中大叫一声,抬头看向玄衣人,玄衣人已经背过身影,不理会他。
身下景物慢慢变小,溪流瞬间变成一条细线,直至无影,身边白气飘过,这是平常见的云雾,如今就在眼前,身子左右晃动,好不容易稳住脚跟,才发觉,自己已经站在天空。
遇到了仙人,不知该不该庆幸,看着那玄衣背影,白古总觉得以前见过,到底是谁呢?
……
后王村中,三个少年带着黄元与老村长四处找白古,奈何就是不见人影,老村长揪着胖哥的耳朵,气喘嘘嘘,训斥道:
“你这个小兔崽子,不是只争执了几句吗?怎么地上还有血迹,这满村都找遍了,还是不见人影,事情到底是怎样的,如实道来,不然今日打断你们的腿。”
大虎与二虎在旁哭泣,胖哥直缩脑袋,口中哭喊着:“村长爷爷,放过我吧!小灰头只不过是留了点鼻血,我们下手真的不重,走时他就在这里躺着,我们以为他是装模样,就没理会,谁知道他跑哪里去了……”
责怪已无多用,但人却是真的不见踪影,老村长狠声训斥,黄元心中无奈叹息,活生生的少年,就这么不见了,或许躲在了某处不敢出来,或许明日又会出现在村中,也只能等待几日,看看到底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