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一把摁住了王玄,她柔声说道:“你我母子之间何必行这些虚礼,母亲闲来无事想你了,便来看一看你。”
见王玄无恙,只是有些疲惫,陈氏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夫主说了那药无药可解,如今阿玄已经不被药力控制,显然已经解了毒,如此看来那些传言不过是些子虚乌有的流言罢了。
“给母亲倒杯热茶暖暖身子!”
王玄看着王礼说道。
“是,郎君。”王礼转身给陈氏倒了一杯茶,恭恭敬敬的递给陈氏。
陈氏坐在王玄榻边,她漫不经心的四下扫了一眼,见房中没有阿荷与阿碧的身影,她面带疑惑看着王玄说道:“阿荷和阿碧呢?怎不在近身服侍?”
王玄看了一眼陈氏身旁的婢女与婆子,他答非所问的说道:“你们都退下,我有几句话要与母亲说。”
“诺。”他一声令下,陈氏身旁的婢女和婆子看了陈氏一眼,纷纷转身离开。
偌大的寝室就只剩下王玄,陈氏还有王礼三个人。
不知怎的听着王玄的话,王礼心中咯噔一声,他目不转睛的看着王玄。
陈氏亦将目光落在王玄身上。
在他们的注视下,王玄看着陈氏说道:“我知昨晚是母亲与父亲动的手脚,我也知母亲和父亲是被那些流言扰的心中烦乱才会如此做来。”
王玄开门见山的说道,他如此直白到令得陈氏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阿玄!”陈氏没有否认,她缓缓说道:“我们也是为你好,你年岁不小了,阿荷和阿碧都是妥帖的人,你也该在房中收几个人了,如此一来那些流言自然可消退,也不会累及你与季家的婚约。”
“母亲。”王玄看着陈氏他抬腿下了榻。
王礼上前想要搀扶他,却被他拒绝了。
王玄凝神看着陈氏,他缓缓的跪在陈氏跟前。
陈氏骤然一惊:“阿玄,你这是要做什么?地上凉有什么话你起来再说。”
王礼目不转睛的看着王玄,他刚要开口说话。
王玄已经率先开口了,他看着陈氏一字一句的说道:“母亲,那些并不是流言,而是我确实患有隐疾,近不得天下间所有妇人,昨晚是南宫先生从古籍中寻到了解毒的法子,我才能够安然无恙!”
陈氏猛人一怔,她满目震惊的看着王玄。
王礼同样是满目震惊的看着王玄,他忍不住喃喃说道:“郎君……”
原来郎君打得是这个主意!
他早该想到的。
天下间所有男子皆对这个话题讳莫如深,郎君瞒了这么多年,四处遍访名医,今日竟在主母跟前坦诚,所作所为莫不是为了谢琅华。
唯有如此主母与家主才能消除对谢琅华的敌意。
郎君若是不能近天下间所有人妇人,谢琅华自然便没了威胁。
陈氏看着王玄颤抖的说道:“阿玄你说什么?”
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接受这个现实。
王玄的话对她来说无异于当头一棒,瞬间把她击的魂不附体。
“母亲,我所言千真万确,母亲若是不信大可把南宫先生唤来一问。”王玄看着陈氏拱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