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太子妃当年被选为太妃之时心生不满,那时与草民说了这些话,草民一时间也是心疼,好言关切,一来二去也是关系走近。”
“后来太妃依旧是入了宫,如此,便更是不喜那宫闱的孤苦伶仃,新婚第二日便写信邀草民入宫寻欢,说是有意欺辱太子殿下,让殿下颜面扫地。”
“草民自然害怕,不敢相约,可太子妃就有了拿草民儿子要挟的事情,草民只好入宫,这一来二去,便……”
说到此处,分明是知道自己命不久,于韵也是惊恐万分,强忍着惧意抬起头。
“陛下,草民情非得已啊,草民与太妃也只是当年三月私情,后来的日子草民害怕,已是不敢频繁进宫了!只是每季被迫来上一次,求陛下饶草民一命!”
新婚第二日……
三月私情……
每四月来一次……
众人只听得太子妃入宫后有过几次私情,顿时思绪神游天外,也不知想到什么可怕的结果。
恍惚间都是注意到那男子脸上直流眼泪的模样。
眸光各种凌乱交错,也不过这么几舜功夫,顿时脸上都跟着精彩万分。
怎么…怎么这人有几分和……大郡主相似?
该不会这太子妃真的和那人有染,大郡主可是外人?
其实秦沅汐面相大多随了母亲,说起来和太子也并未有太多出入。
可这相比较起来,这男子竟是比太子殿下还要像几分。
事情并未下定论,眼瞧着陛下和太子都是怒气满面,心底即使有了异样的想法,谁也不敢提出这一层疑问。
秦沅汐自然聪慧过人,只听这人连番说到十三年前的事情,就是明白一切。
陡然已经是脸都气绿了,这人陷害她母妃怎么……怎么做的就跟真的一样?
连带着还是要将她脱下马!
这还不算,他竟是妖言惑众?还每季来一次?
当这偌大的皇宫的是于家菜园子?只管春来播种秋来收籽?
朱唇紧咬,那修长的指甲死死深入手心,引来钻心的痛处,似已是镶嵌在掌印纵横的皮肉里去。
顺着外边看热闹不嫌事大好奇往自己身上打量的侍卫,秦沅汐气得回身发抖。
这才谨慎查看于韵的样貌,好打消什么疑虑。
可这一查看不打紧,吓得当即就脚下一软,
这……这!
元庆帝依旧盯住了眼前跪地磕头的于韵,身上的金龙慑人三尺,谁也不知陛下是否注意到什么出来。
围观这么多,一人一张嘴,谣言经不起外传,事情显然超乎预料之外。
事情太大,必须要调查清清白白,否则恐是天下耻笑。
思虑许久,元庆帝磨砂着手里一把雕刻精湛的玉匕首。
“你既然是说如此,那便让人查查皇宫进出记录,看看有什么可疑之人。”
秦祁川点头,小声朝身边的一个太监道,“李总管,你去跑一趟,每年都要,务必查清楚,”
“尊殿下口谕。”李总管躬身,匆匆领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