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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劫算算都快十日了,恐怕家里一干人早是彻夜难眠,如今能遇上京城的禁卫或是京营再好不过。
再想起想起母妃,秦沅汐脚步快了许多,一刻钟的时间被一条河流挡住了去路。
沿着河流沿岸上下走了两里路,秦沅汐懵了。
这河,虽静,却没有见有桥。
秦沅汐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河面窄处不过二十多米,这还是加上两边可见的浅滩,完全是能够修建一座石桥的。
可如今是没见有桥,也过不了河,到不了县城。
尝试着找了好久渡口,却是只有船在对岸,不见船夫。
哪怕是渡口在这边,秦沅汐一个深宫女子又哪里能划船?
事情已然是陷入了僵局。
河还是一个要过的,没有桥,只能泅水。
平常富家千金贵女怎么会这种粗鄙事情,可恰好秦沅汐她一个郡主把游水学会了。
那还是在九岁那年,秦沅汐和一众弟弟妹妹到骊宫泡温泉。
那时候是寒冬,她本来也是不对泅水这种粗鄙事情感兴趣的,更是心底瞧不起。
可那次是被姨祖母也就是宁王强行逼着学了水,见那泅水的动作,秦沅汐还十分抵触,可终究耐不住姨祖母和她表姑两人的逼迫。
最后,她被宁王母女俩联同着摁在池子里,勉为其难的学会了……狗刨……
那天是秦沅汐这辈子丢脸最大最憋屈的一次。
再以后,聪颖的她学会了正规的泅水动作,能和鱼儿一般自由穿梭在水面水底。
一个女子学水到底是抬不起脸面,不被外人认可的,偏偏自从九岁学了水之后秦沅汐可耻的发现自己竟然喜欢上游泳了。
后来的几年每逢到温泉骊宫,她总会一个人独自逍遥畅快一番。
至此,泅水算是学得精通了。
此时处在河边过不了河的秦沅汐,绝境下生出了游过去的想法。
可以往游水毕竟是在骊宫,那温泉里,如今这光天化日下……
怎么都觉得羞涩难当。
…更别提如今时值深秋,天气何等寒冷。
秦沅汐蹲坐在石头上,愣愣看着宽阔的河面,像是鼓气了勇气,像是怕身后追兵。
用手试了试水,她只觉得一阵刺骨的冰凉,让人望而却步。
许久,直至确认周围无人,秦沅汐小心褪掉了身上的外袍、外衫,活动身骨,悠悠踏入水中。
河床边上的水还是比较浅的,几丈远也不过膝盖,她不敢长时间接触凉水,迅速到了河中间。
一手举着衣衫尽可能避免弄湿,这河里不过三丈远的深水区倒也是容易,走到半路,最深处倒是明显能淹过头顶。
很快,秦沅汐已是游到了河对面。
她小心躲在一块石头后,快速穿戴好了衣物,可被凉水浸湿的躯干依旧是冷得不停发颤。
肆虐的河风吹在身上,一时间秦沅汐被冻得唇色苍白,只好缩在了石头边上环抱手臂以求取暖。
“好…好好冷……,这该死的县城,桥……也不修一座,定定是贪…贪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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