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自己的登基大典异常状况,说些僭越的话,甚至堪比当年元庆帝建国。
这一年年关,秦沅汐的心情十足好,还是按例将众多皇室接在宫里开设宴席。
正月元日,秦沅汐发布了属于自己的第一道旨意。
她以国力耗损为由,宣布从交趾等地彻底撤兵交州,并放弃了正业初年攻占的所有土地。
境内,停止了秦瀚在位时一系列变法政令。
北地,调重兵幽州,防守靼丹与高句丽的侵犯,并适时主动出击。
这些政令的实施难度不可为不大,舍弃不可为不多,秦沅汐也是深思熟虑才下定了决心。
至少,圣旨下达,因南北战争以及内地各种法令革新苦不堪言的百姓真正高兴了。
太安元年,百姓对秦沅汐称帝的呼声高了。
尊贵依旧的紫宸殿,秦沅汐有陪着几个孩子批阅奏疏,元首辅颤颤巍巍递来一份联名上表。
“陛下,这里是文武百官的齐名上书,如今江山稳固,为使国本安稳,建议陛下早些立皇储。”
“皇储?”初听闻这事秦沅汐明显僵住了,很快脸上又是不好看起来。
新帝当立,所谓储君,一般是帝王之子,可问题是她一届公主,膝下子嗣可不姓秦。
若论血脉传承,最好还是得从侄子那边过继一个立为储君,可这事情往深里说不是那么好办的。
如今她初登基,这臣子联名上书,自然是来试探口风的。
许久,她试探道,“不知内阁可有建议之君?”
“储君乃国本大事,可立储君乃帝王家事,本朝也并无嫡长子继承的祖训,因此此事还得陛下自己决定才是,内阁无权过问。”
元首辅可谓有些老奸巨猾,开口便是撇清立谁的关系,却又没有避开他来此的目的是大事。
秦沅汐目色低沉,心底颇为不满,可元首辅对自己的支持态度在这,加上威望,她也不好斥责。
“这事朕知道了,容朕考虑考虑,会有个结果的。”
“陛下圣明,臣告退。”
接待完首辅,秦沅汐推掉桌前散乱,目光落在一旁的肖垣身上。
目光所及,肖垣一颤,忙坐开了半个身位。
“母亲别难为我,我可不敢争那个位置,您还是让给别人吧。”
“你可别,你瞧瞧你样子,我还不指望你能当好了。”
秦沅汐对肖垣态度有些不乐,只是在心底她也未有过让肖垣当太子的意思,笑笑也就望向了一旁。
“这事难办,你们两个根本没指望,泠儿,你觉得娘怎么办才好?”
“这……女儿认为母亲还是将太子之位给表哥吧。”
肖泠无多心思,不敢在这里说不相干的话。
但是她很聪明,明白母亲的担忧所在,也能猜到母亲最执着的打算。
秦沅汐点头又摇头,欲言又止,末了,还是望向窗台轻弹了一声。
她是没有太贪心的,之前只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罢了。
只是如今到了个位置,如鱼得水,可面临的困扰依旧如酷寒之风,经久不绝。
这个储君之位,关乎的可不仅仅是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