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禁锢在他怀里,犹如野蛮生长的菟丝花一般疯狂缠绕攀附在一处。
给足她满满的实质感触,可就是紧得她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宴、宴卿哥哥。”
她试着唤了一声,酥软的声线沙哑的紧,更是有些有气无力。
“没事了,我在。”姜宴卿长睫一眨,挪出一只大掌控住少女湿漉漉的秀发一下一下拍着。
对两人旁若无人的缱绻紧拥,侍旁的宫女内侍自然早已注意到。
东厂小督主落水,太子眼睛眨也不眨便跟着往里跳了。
救上来后更是如此的亲昵紧密……
任谁也会在心底联想一二,可发生在太子身上,谁敢多说一个字?
微风一吹,荡开垂在湖面上的柳条,圈出微微的涟漪,刮在浑身湿透的身上便是有些冷意。
殷姝不由得微微瑟缩了一下,往姜宴卿怀里蹭了蹭。
然他身上也湿透了,抱得更紧,好像也更冷了。
她细弱的出言,又唤了声:“宴卿哥哥。”
“我在,乖宝贝。”
眨眼间,姜宴卿已将眸底翻滚的怒意和嗜血掩下,接过刘德全递上来的大髦裹在小姑娘身上,柔声道:“先抱姝儿回去好不好?”
殷姝乖乖的趴在他的肩头,又软软点头应下。
刘德全虾着身目送自家主子抱着人远去,脚底被自家主子浸出了冷汗,没忘方才接过的眼命。
此时被宫人自湖里捞起的柔贵妃也已转醒,她醒来下意识循着殷姝的方向,看见不远处一俊拔的身形不禁愣住,连身上的冷也顾不住了。
她呆呆的看着那健硕的身形怀中禁锢着那道细弱的娇躯。
似猛兽狠狠圈揽着自己的猎物,不容旁人的一丝觊觎,可又视若珍宝。
——这是太子。
她反应过来,看见朝自己走来的长公主。
“长公主……”
她凄苦唤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呼来的一巴掌劈偏了脸。
长公主看着端庄高贵,可下手的力道却如练家子一般迅猛。
她脑袋嗡嗡的疼,被打的脸似已感受到火辣辣的刺痛。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姜泠月冷冷喝道:“谁允许你擅作主张的?”
“我……”
柔贵妃哑口无言,一阵胆寒,竟也问也不问缘由,便能猜出是她为之。
可长公主既要对付殷姝,她助她一力,教训一下殷姝又怎么了?
“贱/人!”
一声冷戾落在头顶,宛若逼仄潮湿的深渊里恶魔的一声声反复低语。
又是这熟悉的趾高气昂的态势,高高在上。
柔贵妃恍惚着一双不屈的眼抬起头来,迎上那双毫不掩饰恶心的眼睛。
“长公主,这是……何意?”
话音刚落下,一道阴翳笼罩而来,刘德全宛若鬼厉的面阴测测立在头顶。
纵使入宫并不久,但她也知道此人的位高权重。
毕竟能穿这身大红曳撒的太监在整个皇宫里除了他也便只有陛下身边的姜贤忠。
还未反应过来,刘德全一招手,几个内侍立马上前拽住了女子的双臂。
“放肆!狗奴才,竟敢对本宫动手!”
柔贵妃尖声厉喝,因泡过水,精雕细琢涂抹脂粉的面早已是黏答混乱,再加之煞白的脸色,更是狰狞丑陋。
“本宫杀了你们!”
她试着折腾却无济于事,两个内侍看着瘦弱却似有牛一般的力气,将她箍着毫无反抗之力。
其身后的几个宫女本欲冲上前阻拦,然见几人凶猛残戾的气势,只能底气不足的高喝。
“快住手!这可是贵妃娘娘啊!”
正闹腾着,被一道冷喝打断。
“够了。”
长公主姜泠月端的一副高贵之态步履稍移,乜了一眼,道:“刘德全,柔贵妃年纪小,不懂事,本宫已教训过了,不如,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刘德全浅笑,垂下了头,“长公主殿下,这事哪能是老奴一个奴才能决定得了的。”
说罢,拱手稍退几步,“殿下,太子殿下还等着老奴将人带过去呢,奴才便先行一步了。”
“长公主,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