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轰焦冻是温柔的。
于是他轻吻,如雨轻柔,如风轻拂,明明薄如蝉翼的吻,绿谷出久却感知到了一份逃不开躲不掉的灼热,轰焦冻细密地吻,将后颈处几乎舔吻了遍,腺体敏感,情潮在身体里翻滚,这情欲与之前吻里的热度截然不同,绿谷出久知晓,这是藏在越前健一笑容里那抹诡谲的情事。
正面相对的姿势究竟不能尽兴,轰焦冻也不愿给绿谷出久造成过多负担。他又吻至绿谷出久的唇上,唇齿纠缠之际低声请求:“绿谷,转过去,嗯?”
绿谷出久早已湿润了眼眶,嘴角微肿,添一抹靡曼浅红,Alpha对Omega的占有与引导此时将他彻底控制,他来不及拾起理智,点点头,将身体转了过去,下一刻他只来得及捕捉到轰焦冻那声满足的叹息便被身后的人彻底纳入了怀抱。
水渍声响,轰焦冻用一种过于情色的方式不断地舔咬着腺体,双手则紧密地将绿谷出久的双手收在身前,是个全然禁锢的怀抱,绿谷出久的嘴里不断吐出断断续续的碎吟。
他快疯了。
房间里的灯在眼里氤氲出重影,少年人究竟青涩,所有快感在全身流动,不过多时,胯下便肿痛起来,绿谷出久不知道的是,那未经人事的器官又红又湿,黏液一点点浸透了白色的底裤,大腿内侧轰焦冻硬如赤铁的性器也早已勃发,难耐地摩擦。
这不对……
就算是亲吻,这也太过了……
绿谷出久喃喃,吐出的呼吸灼热,似要将唇熏上一层化解不了的靡丽。
“绿谷……”
轰焦冻吻至耳后,随着这呼唤,轰焦冻收回了一只手,只余左手依旧禁锢着绿谷出久的双臂,右手小心翼翼而万分缱绻自腰侧探进了衣服里,他十分留恋那皮肉的温热,绿谷出久腹部上附着一层少年劲瘦的肌肉,轰焦冻应是爱极了,他反复抚摸,接着,他只犹豫了一瞬,顺着身下人的胯边探手进去。
“!”
瞬间绿谷出久的神智仿佛终于挣扎出深泽,他挣开了轰焦冻的桎梏,用力按在对方探入身下的手上,他问道,颤颤巍巍,还带着情热的暧昧:
“轰……你想清楚了,这、这已经不是……”
绿谷出久这才看清楚了轰焦冻的眼神。
他侧过头,疑问被那浓烈的眼神彻底吞没了,轰焦冻的眼神明明狂热至极却又清明至极,那瞳孔里满满是绿谷出久汗湿的脸庞。
轰焦冻目之所及,尽是绿谷出久。
绿谷出久的瞳孔猛然收缩,轰焦冻藏没的热烈甚至引动了他的情潮,他的性器在束缚中猛然一跳。
这不过是须臾世界,事实上轰焦冻在听到绿谷出久那句疑问后便回答了:
“我一直都想得很清楚,绿谷呢?”
所有的、所有的,那一霎那,山崩地裂,绿谷出久的呼吸一紧,心脏被这反问重击,他懂的,他知道轰焦冻在说什么,他的心脏疼了起来,又疼又快的心跳快要让他窒息了,所有的、所有的……
绿谷出久在爱前成了哑巴。
他的回答是松开的手,和凶猛而迫不及待的亲吻,他扭着头,颈侧在酸疼,可是他狠狠回过头吻了回去,他甚至不需瞄准目标,轰焦冻早已迎了上来。
太舒服了。
绿谷出久仰着头,晶亮的汗液自脖颈缓缓流下,“啪嗒”,那是几乎湮没在喘息里的声音,可是绿谷出久分辨出了,那是一滴同样滚烫的汗,轰焦冻的汗液,坠落在嘴角,绿谷出久酡红了脸,闭着眼,悄悄将这汗液裹进了唇间。
咸涩湿润,这是轰焦冻的味道。
他甚至早就闻不见那熟透了的松木之香,不复遒丽的香,早已秾郁万般。那清露之息将如何,他也早已忘却了。
只有轰焦冻的呼吸,那只手的热度,和揉弄的力度,刀凿斧刻般拓于意识岩壁之上。
他亦遗忘了轰焦冻咬进腺体的疼痛。
欲潮已过,喘息如余浪起伏。
不应期让理智重新回归,他们侧躺相对拥抱,在对方的颈项间平复呼吸,汗液蒸透了信息素的味道,屋子里的气味浓郁炙热,清甜腥膻合于一室。绿谷出久这才想起这场来势汹汹的欲潮来自哪里。
半小时前一切都依旧平静,商量好利用一星期一次的电话探亲机会想办法给丽日传递消息,绿谷出久便提议让轰焦冻教授自己基本的格斗术。轰炎司一手调教的儿子,不管其意愿,轰焦冻也早已掌握了一身熟练的格斗本领。大量警备人员的配置和越前健一刻意扭曲的未来,让绿谷出久心中亮起那盏对暴力悬起的灯,他不为伤害,只为下下之策的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