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太阳依旧没有从云层间探出头的迹象,尽管温度依旧偏高,但也并非让人无法忍耐。轰焦冻将车停至路边的休息站,这条路通向的地方偏僻且不甚发达,因此路上来往的车辆稀疏,休息站也荒凉凉一片,鲜有人迹,只有一家便利店孤零零地开着。轰焦冻举目四望,此处定是距离繁华市区更远,除了无尽的白云青山作陪,也再没有什么稀奇景色了。
车熄了火,轰焦冻转头看向绿谷出久,恋人已是睡得十分香甜,不知梦到了什么,嘴角竟是睡出了口涎,咕哝着蹭了蹭椅背,轰焦冻心里软成一片,有些为难,该吃午饭了,却又不忍心吵醒睡得甜酣的恋人,可要接着睡,胃会饿得难受。于是他便望着绿谷出久,不知如何动作。好在绿谷出久没让他为难太久,许是感受到了源源不断投射在身上的视线,绿谷出久懵懵懂懂地揉了揉眼睛,兀自清醒了过来。
“嗯……已经到中午了吗?”
轰焦冻“嗯”了一声,将衣袖捏起了些,伸手将少年嘴边的“不明液体”擦了去,想是刚睡醒还有些迷怔,等轰焦冻把手收回去了,绿谷出久才反应过来,通红了一张脸,支支吾吾地道歉,又捂着脸崩溃地检讨自己,“这么大的人居然还睡着流口水”云云。
两人整理了一番下了车,上了厕所,去便利店里买了些即食的便当饮品便又回到了车里,微波炉打热过的便当有些烫手,绿谷出久呼哧呼哧在嘴里含着饭,手不停地扇着散热,轰焦冻扭开一瓶冰饮递了过去,绿谷出久这才合着冰饮将这口热烫的饭咽了下去。吃饭的时间很短,不一会儿便当盒便空了,两人研究了会儿地图,发现晚上竟是到不了最近的村落,这附近又没有可暂住的旅馆,只好又下了车,买了几个饭团放在车里做晚饭。
如此,短暂的休憩过后,两人便又踏上了旅途。刚开始还感到惊奇的景色到了傍晚已是习惯了,绿谷出久拿着手机搜着新闻,除了“白房子”解散余波的新闻还残留了些热度外,有关欧尔麦特的新闻竟是找不到任何一条,绿谷出久手指滑动着,“啊,”他看到了什么,转过头来有些雀跃,冲轰焦冻道:“焦冻的爸爸伤好了,现在已经重返岗位了哦!”
轰焦冻“嗯”了一声,不置可否。想到这有些怪异的父子关系,绿谷出久讪讪地摸了摸鼻尖,继续看着新闻,最终将时事新闻翻到底了,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件播报,绿谷出久只得放弃,沉默了片刻,怕轰焦冻觉得困顿无聊,便又找了些有趣的小故事讲了起来。
就这样,夜幕降临时,他们找着一处邻水的平地,从公路上拐了下来,暮霭沉沉,流水潺潺,入夜了,月亮倒影在水里,银影浮动,斑驳的月光似零落的栀子花瓣散落在流水中。野外旷风寂静,只公路上幽幽亮起的路灯还提示了一些属于城市的喧闹,偶有车辆往来经过此地,一盏盏车灯遥遥地来又遥遥地走,无人在意路边停了一辆车,有两个少年准备在此栖息。
深夜了,两人从后备箱里拿出两件薄外套穿在身上,爬上车顶,轰焦冻从身后抱着绿谷出久,绿谷出久坐在轰焦冻腿间轻轻靠在恋人胸膛上,两人悄声说着话,又时不时仰望深邃穹窿,最后两人都困了,便把睡袋拖了出来裹在身上,一人睡后座,一人将前方座椅放平,凑合着过了一夜。
晨光熹微,金色的火球从云间终于探出头来,栀子花瓣不在,取而代之的是碎金的光斑闪亮在河流里。今日肯定是个艳阳天了,阳光有些刺眼,两人自睡梦中苏醒,简单地拿水漱了漱口,又跑去河边冲了把脸,郊外昼夜温差大,河流还未加热成晌午滚烫的温度,冰凉得很,两人一个哆嗦,彻底清醒了。将睡袋收好,车辆又接着向前行驶。终于在晌午时分,迎着聒噪的蝉鸣,他们见到了小镇上的一户人家。
“ABO新型性别的知识普及程度是与地区发展程度呈正相关的,ABO的出现颠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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