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他的母亲。
目睹了父亲的死亡,无力于拯救自己的母亲,连托付给绿谷出久的希望最后也落空。绿谷出久抱紧了怀里的小孩子,轻声道:“对不起啊,幸郎,没能救出你的妈妈。”
轰焦冻默默地坐到绿谷出久身边,揽过少年低头在爱人额上抚慰一吻,“你已经尽全力了,他也是。”
送他们去下一站目的地的是一个四五十岁左右健壮的大叔,赤色脸庞,肌肉磊磊分明,大叔简言少语,在电话里听店员略略道了来龙去脉后,还给三人带了些换洗的衣物,接着一言不发地载着三人走了。小型卡车遇上不平的路面颠簸得有些厉害,加之发动机嗡鸣声响,白井幸郎在绿谷出久怀里挣了挣醒了过来,一睁眼便看见窗外惝廓的深蓝夜空,星子嘒嘒,他顺着视线看去,绿谷出久抱着他不知什么时候倒在轰焦冻肩上呼呼大睡着,轰焦冻则抱着手微微低垂着头,也静静睡着了。
白井幸郎不敢动作,生怕吵醒了两人,他往前方看了看,恰巧与司机大叔在后视镜里对视一眼,大叔淡淡地收回视线:“距离目的地到达还有段时间,小朋友安心睡吧。”白井幸郎无意识中有些畏惧地攥紧绿谷出久的衣摆,却在大叔说出下一句话后,湿了眼眶。
大叔说:“不会有人再伤害你了。”
到达旅馆时已经是凌晨时分了,不过前台依旧有人守着。此旅馆不同彼旅馆,门牌洁净,大厅里暖黄的灯流溢在大理石质地的桌面上,服务员在四人进门后便礼貌地招待了他们,看到少年两人牵着一名脏兮兮的小孩顿时心生警惕,谨慎地打量了四人几眼。绿谷出久上前连连解释,大叔担保着以自己的名义给三人开了一间房留下衣服便离开了。见小孩儿本身并无惧怕和逃离的欲望反而紧紧缀在绿谷出久身后,且少年眉间尽是不似作伪坦诚和真实,服务员才相信了绿谷出久的解释,引着三人去到他们的房间。
进了房间第一件事便是给白井幸郎洗了一个干干净净的澡,小孩儿还有些不情愿在他人面前光溜溜的,最后还是绿谷出久哄着哄着白井幸郎才别扭地脱下小衣服,红着耳朵坐在小板凳上,身后绿谷出久一面轻声同白井幸郎说着明日的打算,一面仔仔细细给小孩儿擦洗了全身,白井幸郎身上沾了太多污垢,灰黑色的水打着旋儿流进了下水道里,绿谷出久给他足足洗了一小时才算洗干净,途中轰焦冻还突然闯了进来问绿谷出久要不要换他来给小孩儿洗,羞得小孩儿彻底红了脸庞,又换上了那副凶恶的表情,眦着牙想要将轰焦冻吓出去。只是这副模样实在没有恐吓力了,绿谷出久苦笑着摆摆手,轰焦冻道了声“抱歉”便退了出去。
白井幸郎的头发尽数搅在一起,即使沾了水也洗不开,反而越洗越脏,无法,只得在征求了白井幸郎的意见后,绿谷出久叫轰焦冻递了把剪刀进来,将那僵硬脏污的头发小心翼翼尽数剪了下来,最后只给白井幸郎留了一个小板寸,倒是显得精神多了。
洗干净澡,擦干净身体,呼噜噜地给小孩儿吹干头发,穿上散发着清香洗衣液味道的小衣服,两人守在小孩儿身边,一人接一句地给小孩儿说着睡前故事——尽管没说几句轰焦冻就接不下去了,最后还是绿谷出久全权接过了这一责任,少年眼神温柔地望着白井幸郎埋在被褥里缓缓睡着,两人这才交换了一个眼神,心照不宣地站起身拿上换洗的衣服蹑手蹑脚地进了浴间。
花洒下两人赤裸相拥,水汽蒸腾,镜面上朦胧一片,两人沉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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