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你认得这张脸吧?这柄剑也是那人的吧?!”nn云河似乎是没有听到一般,嘴张的老大,木然地听着。nn“我知你心中有疑问,你可知道,从瞧见这柄剑起,我的心中也有一个疑问,”斗笠男子指了指自己,道:“说说吧,你与他是何关系?他人又在何处,过得怎么样,快些告诉我,若让我满意,你也许能活命!”nn云河眼神呆滞,似乎在追忆过往,良久才缓缓恢复,低声道:“前辈是谁?为何与我的养父这般相似?”nn斗笠男子眉间紧锁,继续问道:“养父?秦无双,他当真是你的养父?!”nn“是的,过去十三年了,我都与他寄居在铁家,过得有些惨…”云河双目泛红,拳头握紧,指甲嵌进了肉里,淌出殷虹的鲜血。nn“过得有些惨?怎么可能,以他的修为,别说在这小小的开阳郡国,即便在三星势力当中,他也是顶尖的好手啊,小子,你最好给我说清楚!”斗笠男子情绪变得激动,一把拎起云河的领头,沉声道。nn这一刻,本是万籁俱寂的山巅,那份宁静被斗笠男子的情绪所点燃,化为一片炼狱,灼烧了白茫茫的雾色。nn“秦无双,他究竟在哪?!”斗笠男子一声狂吼,惊退了满山的飞禽走兽。nn“咳咳,秦叔他已经过世了…”云河咳嗽了一声,感觉自己都有些喘不过气,小脸涨得红红地,哀声道。nn斗笠男子闻言一阵沉默,脸色一变再变,最后松开了手,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nn“无双堂兄,你,这些年到底经历什么!”斗笠男子自言自语道:“当年我秦家那场灭顶之灾你都扛了过去,如今却来不及见无忧一面?”nn“呼,少年,你说你与他一同生活了十多年,那与他一道的人呢,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看起来很是威武的模样,那他还尚在人间么?”斗笠男子眉眼低垂,似乎很是伤心,但又是强打精神,小心问道。nn云河摇了摇头,道:“这位前辈,你问的可是秦若海老前辈?”nn斗笠男子眼中流露出来一抹转瞬即逝的宽慰,欣然道:“不错不错,正是这位老爷子,他过得可好,想来他老人家修为盖世,定是老当益壮,风采不减当年的…”nn“对不住,晚辈并没有见过这位秦老爷子…”云河似乎从对方的言语中感觉到一种血浓于水的亲情,因此并不想骗对方,从玄老带他回到过去的那场梦里,那真切地体会到了十五年前那一战的残酷。nn秦老爷子在那时就已经伤得极重,想来已经过世多时了,不然秦叔又怎会形单影只?若说他不孝,抛下了自己的太爷爷,打死云河他都不信的。nn“贼老天,我好恨,我秦无忧恨你!”斗笠男子仰天长啸,抒发着自己的悲恸。nn“前辈,你没事吧…”云河感受着地动山摇,一把抱住身边的顽石,不住地劝说道。nn“哈哈,我能有什么事?八年探索,我从西风州寻到东雷域,沿途何止亿万里,原本以为上天垂怜,让我见着这柄剑,以为有点希望,到头来,还是空欢喜一场!”nn斗笠男子状若疯癫,不住地捶打着自己的胸膛,嘴角不住地流出鲜血,而天空也给了面子,渐渐下起了绵绵细雨。nn“生死有命,秦叔走得安详,前辈不要太难过了…”云河被他所感染,心中的忧伤犹如决堤一般,但他依旧咬着牙,缓缓劝道。nn“少年,今后你可唤我一声秦叔,现在能否说说,我堂兄,也就是你的养父,你们这些年怎么过来的…”斗笠男子一阵失神,无助的盘坐在地,浑然没有一个镇压全场的高人模样。nn“这说来就话长了!”云河低着脑袋,道。nn“那你就长话短说…”nn………n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