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智。虽然我没有明确地这样想,不过不排除心里有这种意思。
可惜,我看走眼了,不,应该说我和首席秘书都看走眼了。那位先生虽然很怕死,却没有丧失追求美女的勇气,而且他在这方面比多数男人还要勇敢。““这么说有目标了?”
“岂止有目标,还是主动出击,很有收获。他用我买的一瓶一一年长相思--布兰克,搭上了这里最引人注目的美女,还让美女主动投怀送抱。”
“真的吗?”
江口洋寻脸上不禁露出震惊之色。若说罗南那种普通、胆小如鼠的男人,能够泡上一个在深红酒庄消费的大美女,还真是让他难以置信呢!
“首席秘书怀疑我说谎吗?可惜现在我无法证明,那位美女已经走了。”
朴仁冰懊恼地道。说着,朴仁冰望了农采薇之前坐的那个位置一眼,忽然露出惊讶之色,道:“真是太奇怪了!她竟然没把自己的保镖带走。”
“您说什么?那个女人还带着一个保镖?”
江口洋寻脸上涌起大片惊色,不是惊讶,简直就是惊骇。
“首席秘书,这有什么奇怪?当红的女演员有不少都随身带着保镖,那个女人或许也是娱乐圈里的名媛吧。”
江口洋寻摇了摇头,根本没心思回答朴仁冰的话,他顺着朴仁冰的目光望过去,立刻看到了坐在远处的保镖--保镖应该是在他和朴仁冰说话的时候,从里面走出来的,否则他刚才走进来时,不可能没看见。
“就是他吗?”
江口洋寻指了指保镖的方向,向朴仁冰问道,声音带着急切。
“是啊!”
朴仁冰点头,感到奇怪地瞥了江口洋寻一眼,道:“首席秘书,你怎么了?难道你认识那个人?”
“不!不认识。”
江口洋寻立刻收回目光,低下头,然而他的脸色却有些扭曲,眼里投射出一抹绝望,仿佛他刚刚确认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朴仁冰很迷惑,她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一向冷静的江口洋寻变成这样子,难道他和那个保镖以前认识?有过节?她的脑袋有些混乱了,好在这时她看到了一个施施然从酒庄内部走出来的人,正是那个可恶的色大叔罗南。
“你终于出来了。”
朴仁冰瞪着眼,几乎一字一顿地对罗南道。
“不好意思,喝多了酒,去了趟厕所。”
罗南躲避着朴仁冰的目光,貌似腼腆地道。
“去_所需要一个多小时?你的膀胱可以申请金氏世界纪录了。”
“膀胱?”
罗南面含隐笑地重复这个似乎有些不雅的词。
江口洋寻仿佛也被这个词惊到了,竟然抬起了头,不过他的视线焦点没在朴仁冰身上,而是直愣愣地落在罗南身上。
罗南微微一笑:“首席秘书,是你啊!我还以为低头坐在朴仁冰小姐面前的是她的追求者呢。首席秘书,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生病了吗?”
江口洋寻“呼”的一声站起来,迟疑了一下,终于开口低声发问:“您刚才是和认识的小姐在一起吗?”
“是啊!”
罗南点头,比他面对朴仁冰时坦诚多了。
事实上,在回答的瞬间,罗南的脑海里闪过了一连串的画面,之前农采薇问他姓名时,曾有关于是否姓祝的戏言,当时他就隐隐觉得农采薇可能认识祝正忠,现在再看江口洋寻如此紧张,他已经可以肯定,农采薇不只认识祝正忠,而且她和祝正忠的关系一定不简单。
得到罗南的肯定回答,江口洋寻的脸色立刻变了,尽管他想压下这种变化,心里的慌张却怎么样也无法掩饰住,所以表情变得欲盖弥彰。
“您和那位小姐刚才进去那么久,做了什么?”
江口洋寻还不死心,但看样孑却像垂死挣扎。
“做什么?”
罗南含笑不语。不过这在江口洋寻的眼里,更像是一种获得美女垂青之后的幸福发言,令江口洋寻的眼角不禁连连抽搐,他想说什么,但只张着嘴,却似乎怎么也说不出来。
罗南倒是表现出关心的样子:“首席秘书,如果你身体不舒服,就请回去休息吧,我有朴仁冰小姐招待,没什么问题的。朴仁冰小姐让我明白了很多人生的道理,我想对于一些事情,我会学会怎么去接受的。”
“您的决定是明智的,不过我看天色不早了,仁冰小姐一定也累了,您和她先走吧,我想在这里休息一下。”
说着,江口洋寻弯腰鞠躬。
罗南诧异地瞥了江口洋寻一眼,他能感觉到江口洋寻说“明智”一词时,语气非常复杂,显见他和农采薇的事情可能将引起轩然大波,然而江口洋寻愈往下说,脸色倒是愈来愈平静,像是已经想好应对的方法,或已经知道这件事无法逃避?只能以平静的心态接受了。
看来不是个简单人物啊!罗南心中暗赞,然后望向朴仁冰。
朴仁冰冷哼着站起身,根本不正眼瞧罗南,拿起包包就往外走。
罗南摸了摸鼻子,不以为意地一笑,对这个脾气大的妞,他可一直没存接近的心思,所以生气就生气吧,说到底罪魁祸首还不就是她。
罗南和朴仁冰的身影刚消失,江口洋寻就举目四顾,寻找那位保镖的身影。
“你找的是我吧!”
忽然有声音从江口洋寻身后响起。
江口洋寻连忙转身,却见到保镖正从他的身后走过。
“明天下午,升龙池。”
保镖的声音很低、很冷,但江口洋寻还是听得很清楚。
“知道了。”
江口洋寻回答,然后有些愣神地看着保镖步履沉重地往外走,他则站在原地陷入了思考。
片刻后,江口洋寻忽然脸色一变,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追了出去。
臼本东京,某间秘密医院内。
祝正忠听到刚从韩国传来的消息后,发出一声怒吼,伸手抽出一把日本刀,就将面前的桌子砍成两半,桌子的瓶瓶罐罐立刻乒乒乓乓地砸了一地。
“谁叫那个杂碎去深红酒庄的?”
挥刀之后,祝正忠捂着用力后骤疼的胸口,目眢尽裂地怒吼。
“是仁冰小姐,因深红酒庄聚集着一批女演员。”
站在一边、大气不敢出一声的禀报人员诚惶诚恐地回答。
“这跟仁冰有什么关系?安排那个杂碎的事情,不是江口全权负责吗?”
“这是江口的失误。他不想让那个……那个杂碎知道公司太多事,本来计划从公司内安排,但又因为跟新成立的演艺部有隔阂,所以放弃,最终就拜托仁冰小姐从中牵线。是属下的无能。没有预料到仁冰小姐会带那个杂碎去深红酒庄,还正好遇到农小姐。”侍立在另一边的侍从室室长恭谨地回答。
“没想到?没有预料到?”
祝正忠怒极反笑。““废物!都是废物!连一个人都不能有效控制住,你们还有什么用?”
“会长请息怒,请保重贵体。这件事的关键不是我们能不能控制那个杂碎,而是我们根本控制不了农小姐。农小姐给了那个杂碎机会,这一点就连保镖也阻止不了。说到底,会长您的动怒,可能正是农小姐希望看到的。”
侍从室室长连连鞠躬道。
“你是说农小姐借玩弄那个杂碎讥讽我吗?”
“是的。”
“讥讽吗?我喜欢。这起码证明她对我并非不假辞色。不过我不能原谅那个杂碎,你告诉江口,我要那个杂碎明天沉进汉江喂鱼。”
“是。但也许不需要我们动手,江口说农小姐的保镖,已经对那个杂碎动了杀机。”
“保镖?还是那个十钱吗?”
“是的。会长仍然记得啊!”
“那个痴心妄想的机器人,如果不是有人保他,他也早就进汉江喂鱼了。这样也好,让他先杀了那个杂碎,省得我动手。”
“是,会长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