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复制卡,就是可以复制其他的卡片一次,诱拐卡则是诱拐他人身上的神明附到自己身上。
阿兰看着自己头顶的大福神,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福神能助她度过这一关。
第二天一早,阿兰和阿玛阿克敦,额娘兆佳氏,哥哥阿桂一起用早膳。
这是她和家人的头一次见面,但因为前世今生的记忆融合了,见面没有一丝违和感,她现在是一个虚岁八岁的孩子了,古代孩子都早熟,她哥哥阿桂比她大四岁,今年虚岁十二,身高就有一米六了,成天跟个小大人似的,她以前也是个机灵乖巧的孩子,所以她也不用装嫩扮演熊孩子,萌娃子了。
不过这一照面,阿兰就看见她阿玛的光脑门以及头顶上的小尾巴,正上方还悬着颗写着灾字的星星。
她阿玛年近四十,是一个帅大叔,她额娘年纪小一些,是个美妇人。至于她的哥哥阿桂,阿兰现在的评价是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话说,这个时候男子的发型,阿兰还是有些接受无能,正面看还成,侧面和背面简直是不忍直视。
至于女子,她额娘妆容淡雅,梳着一字头,额前露出脑门,以她现代人的审美,也只能说一句,美人就是发型和妆容再糟心,她也还是美人,而她,才开始留头发,现在是半长不短的,木有发型。
值得说的一点是,阿兰的家可以说是清朝完美家庭。她的父亲阿克敦只娶了她额娘一个,没有纳妾。
当初她阿玛父母早亡,凭借着自己的刻苦努力,考取了进士,被尚书马尔汉赏识,将幺女也就是她额娘许配给他为妻。
当时阿克敦可真是穷小子,感念岳父的栽培,因此对妻子兆佳氏倍加宠爱。兆佳氏也是个温柔善解人意的女子,夫妻恩爱成婚多年未有子嗣,也未纳一妾。直到有了儿子阿桂,再有了女儿阿兰,婚姻生活更加甜蜜圆满。
这样的家庭是阿兰上辈子梦寐以求的。
食不言,寝不语。一家人用完饭后闲聊起来。
“夫人,行李可都收拾妥帖了?”阿克敦端着盏茶说。
“都整理好了。老爷的同僚要过来送行吗?”
“哼,说是要来,一会就到了。”阿克敦不以为意的说,他和那些人没什么感情,这两年明枪暗箭不少,现在还给他来这些虚的,也不嫌恶心。
两个大人聊他们的,阿兰和阿桂聊他们的。
“沈先生让你背的书可背了?”阿桂问。
“不背,什么东西,我又不是汉人家的女儿,背那劳什子的女戒作何?我现在已经识字了,不去听他的课了,以后我要是有不会的,就问你好了,要不然就问阿玛,问额娘,反正我不要再当他的学生了。”阿兰低声和阿桂嘀咕。
那沈彤沈先生,是方苞的学生,方苞服膺程朱理学,沈彤作为他的学生更是推崇。沈彤重男轻女的思想极为严重。
阿兰之前是个小孩子,先生让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尽管心里厌烦沈彤说的什么三从四德,但也没做什么反抗,但是阿兰有了现代的记忆,你让她一个现代女强人去讲究三从四德,除非是脑瓜子被驴踢了。
“别人家的女孩子都学那些,怎么到你这儿就不成了?”阿桂调侃的笑,并没有生气。在阿兰的记忆里,这个哥哥就是个暖男,温柔的很。
“别人家的女孩学什么你知道,那沈先生瞧不起女子,就跟他是爷们生的似的。”阿兰皱了皱鼻子。
她来到大清朝,没想过要做到什么三从四德,那不可能,但她也会将自己原本性子收敛收敛,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会以为她有了个系统就可以反人类了,她不会标新立异的,该学的规矩,该懂得道理,她会去学,做不到女子典范,礼仪得体就好。
“你啊!等到了广西之后,你自己跟额娘说,实在不行就请个女先生教你。”阿桂好笑的点了点阿兰的额头。
阿兰对这样的亲昵有些不太适应,被点了一下就躲开了,情感上亲近可以,肢体上以她的心理年龄,接受不太了被个小孩点额头,感觉诡异得很。
一个时辰后,一切都收拾妥帖。
阿兰和兆佳氏坐在骡车中,阿克敦和阿桂在前面骑马。
刚才趁着将阿克敦和孔毓珣寒暄的时候,阿兰使用嫁祸卡,将高悬在阿克敦头上的灾星转移到了孔毓珣的头上,不知道之后的具体效果会如何。
不过阿兰第一眼看那姓孔的伪君子就不顺眼,那老头脸上的假笑让她恶心。
车厢中放着冰盆,阿兰就坐在那旁边扇着扇子,她是实在受不了广东炎热的天气,她前世一直生活在北方,而且清朝女子也不能穿吊带短裤,这一身衣服全都被汗水浸透了,难受极了。
兆佳氏在一旁看着,本来没觉得多热,被她这么折腾,也烦躁起来。“你就不能消停消停,心静自然凉。”说着训斥的话,手却从格子里取出团扇,给她扇着风。
阿兰向兆佳氏讨好的笑,“额娘,你让翠儿去切几块西瓜可好?”
兆佳氏无奈,“那东西凉,女孩子不要多吃,你只许吃两块,不能多吃。”
阿兰点头,先解了热再说。古人吃东西就是讲究,在现代,她直接含冰块都没什么事。
兆佳氏吩咐下去,不一会西瓜就端上来了。
阿兰痛痛快快的吃完,就盯着兆佳氏的,兆佳氏见不得她那可怜模样,就又赏了她一块。
阿兰觉得自己的额娘太有爱了,刀子嘴豆腐心。
一行车马沿着官道向广西驶去,未来如何,不得而知,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