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好在没有遇到人,否则还不知道该叫多少人大跌眼镜。
“顾娇娇,你变了,变得对朕不一样了,现在没有意识到你心悦朕,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君砚说到这儿的时候,整个人都认真十足,“朕说过的话,朕不会变。”
君砚抱着顾娇娇的手未松半分,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却前所未有的认真深邃,“朕当年亲眼看着朕的母妃和整宫的奴才婢女葬身火海,朕无能为力。而造成这一切的便是朕的父皇。”
顾娇娇原本闹腾着,不知道这一刻为何安静了下来。
她没有父母,也不懂这些人说的父母之情,她以为父母之情都是顾尚书对她这样。
“那时的我便开始建立自己的党羽,让我的势力遍布朝野,他让我的母妃死无全尸,我能做到的,最大的报复就是反了他。”
君砚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双眸子漆黑的让人喘不过气,低沉压抑的让顾娇娇都有些不适,这是来自感知上的不适。
君砚抱着顾娇娇步伐沉稳的走着,想将这些东西都告诉她,若是以前他一定不会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在别人的面前,可此刻只因为她是顾娇娇。
君砚蓦地嘲笑,“然而他并没有等到我反他,便走了。”
顾娇娇盯着君砚未出声,有人说母爱是世上最伟大的爱,她不知道,也没体会过,她生来便是一个人,想要活着就要解决问题,她是末世仅剩人类的希望。
“母亲…是什么样的?”顾娇娇软软的嗓音,带着些许试探问着。
澄澈的眸子里,写着对于母亲的迷茫,君砚目光缓和,嗓音醇厚耐心的给顾娇娇解释,“母亲,就像你在寒冬里感受的温暖。危险无助时的希望。”
温暖,希望?
不知道为什么,顾娇娇觉得心口空荡荡的,皱眉不适,“温暖是我自己给自己的,希望也是我给别人的,我不懂你说的。”
顾娇娇皱眉看着君砚,目光里有茫然不解,甚至有些空荡,她不懂。
君砚心口微微颤,他生在皇家,所有的天真全都葬送在他母妃死的那一刻,可他毕竟曾经温暖过,而如今抓住了全部。
但顾娇娇,从出生那一刻便是不幸的,他不知小姑娘到底有什么秘密,也未曾去查,许是为了生存,才似这般心中宛如铜墙铁壁,对于情感一窍不通。
君砚不紧不慢的解释着“你不必懂,就像朕在一时,护你一时。朕在一世,护你一世。你不是一个人,不必抱着自己取暖,我可以给你暖。不必做别人的希望,我以后便是你的希望。你可以依赖我。”
顾娇娇未出声,所有的思绪都放在了君砚最后那个依赖上。
不论是二十一世纪的历史文案,还是她在入宫以前所看到的一切,只告诉她一件事情,依赖别人的同时,也将刀递到了别人的手上。
将自己最脆弱的地方暴露了出来。
阮萌就是这样,她救阮萌那一年,她浑身是血,整张脸被划了十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