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公公跟着皇上一块儿出去,君御笑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眼见君砚衣衫不整的出来了,清冷的眸子蓦地一缩,但是很快掩饰了过去。
“皇上,这是御书房,您衣衫不整的,并不妥当。”君御笑的嗓音清隽,听不出什么异样的起伏波动。
君砚这才故作后知后觉的拢了拢衣裳,“皇叔见笑了,朕只是受了点伤,让娇娇帮朕上药。”不是炫耀只是陈述事实。
“刚才听到皇叔过来了,一时情急便有些失态,皇叔莫怪。”
裴公公在一旁听着,他都觉得皇上这高调炫耀,实属扎心,更别说晋王爷会怎么想。
“呵…”君御笑的神色寡淡,笑声清淡飘渺。
“皇上既然受伤了那便要好好休养,这后宫女子颇多,皇上可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
裴公公听的是心惊肉跳的,这晋王爷怼起人来,也丝毫不含糊,跟顾婕妤有的一拼啊!
妥妥的嘲讽皇上女人多,小心身体。
君砚眸子深深,不怒反笑,“有娇娇,朕自然好得快,至于后宫女子…”
君砚一顿,话锋一转,缓缓道:“朕现在只有娇娇一个,以后恐怕也不会将心思放到别处,定会将自己的身体养的好好的,好让娇娇放心。”
裴公公的眼皮一直跳,总觉得皇上变了,以前皇上可说不过晋王爷,现在句句戳心窝子,那叫一个欢快自如。
将顾婕妤学了个十成足。
君御笑面上不动声色,可是掩在袖子下的十指不断的收紧。
“如此便好,臣只是想向皇上辞行,此次回来已经数月之久,这京中臣恐怕是待不惯,皇上不必担心。”换言之,就是我要走了,你不用那么紧张…
君砚的敌意忽然降了下来,笑意也真了些,“既然如此,那朕祝皇叔一路顺风。”
君御笑顿了顿,看君砚的目光尤其的深晦难懂,继续道:“臣来此,还有一件事。”
君御笑话一落,君砚眸子里的笑意便消失殆尽,“何事?”
君砚缓缓地抬袖,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精致的荷包,不紧不慢的放在君砚的案前,目光清雅,“这荷包里是一些种子,臣与顾婕妤有些爱好甚是合得来,这些便是赠予她的离别物什。”
君砚那张脸直接僵硬了,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离别物什?”
当着他的面,就敢让他转交这些东西?“那这个荷包呢?”
绣的花里胡哨的!
装着种子,一同送去,是想做什么!
君御笑不紧不慢,语气淡淡,“一同算是友人的离别礼物。”
君砚眸子颇冷,似笑非笑,气压莫名的就低了下来,“如此,朕便帮你转交,皇叔可还有别的事?”
君砚的目光不善,荷包拿了起来,握在手心里,一点一点的用力,仿佛要将它给捏碎了!
君御笑的目光随着君砚的动作微微动了动,“臣已经说完了。”
君砚扯着笑意,“呵……既然如此朕就不送皇叔了。”
君御笑走后,君砚缓缓拿起荷包目光冰冷,带着几分讽刺,“裴公公,他这是何意?”
裴公公:“……”又是一个致命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