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整个
门。
“你怎么来了?谁让你进来的!”
我像只刺猬一般跳起身,呵斥着江城的出现,江城凝视着我的脸,我能感受到,他注重的哪一块,我红掉的双眼。
“我叫你出去,你耳朵聋了吗?”
我凶狠地低吼着,江城没有听,反而走近,一直走到我父亲病床前,认真地看着病床的人。
有一股难堪的情绪在我血液里暴动,好像我最不堪最丑陋最可怜的一面被这个男人血淋淋地俯视一般。
我疾步绕过病床,想要拉扯他离开这,离开我的地方,但下一瞬间,我被江城紧紧地抱在怀里,他双臂环顾着我很紧,不容我一丝逃离。
“你可以跟我说,只要你跟我说,我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
他在我耳边轻声说着,我觉得可笑。
“你他妈到底当自己是我的谁啊,我不需要你,我不需要你!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我抵抗着,江城却跟闻所未闻般,伸手轻柔地拍着我后背,特别幼稚地哄着我。
“别怕,有我在。”
我一开始真的觉得他很白痴,可是在当他说了无数遍之后,我不知道那根神经不对了,被软弱所覆盖所征服,让我埋进了他胸膛,低声着哽咽着。
“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摔了我的手机,要不是你擅作主张把我东西搬走,我怎么可能现在才知道我爸在医院,江城,你就是个混蛋,无赖!”
我无理取闹地抱怨着,咒骂着,一个威名在外的男人任由我一把鼻涕一把泪擦在他昂贵的西装上,任由我拳打脚踢都不肯松手,我真的服了你这个男人了。
江城一直等到我哭累了,没力气骂了,软绵绵地躺在他怀里,才松开我,伸手替我抹干掉眼角的最后一滴泪。
“肚子饿了吗?”
我以为他会说教一堆,可是半晌他就问我这么一句。
“饿了。”
江城点点头,拿出手机通了个电话,没几分钟,饭菜送了过来,顺道也送上了我爸的身体各项数据。
“言先生只是间歇性的身体机能减退,并无大碍,只要日后多加照料,注意观察,就不会有其他问题。”
杜凌枫汇报着,我侧耳听着,跟许雯娟那边听来的东西差不多。
“去联系一下本地最好的疗养院,把这份数据提交到国外,找专业的医疗团队看一下,根据具体的情况为言总裁指定疗养方案。”
江城把数据又交给了杜凌枫,杜凌枫应答了一声便出了门。
“你是真的要插手我的事到底了是不是?”
我没力气地问,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脸。
“我说过只要有我在,不会再让你受伤,更不会让你哭。”
“你真把自己当情圣了啊,江城,你有自虐症吗?非要来我这冷板凳上贴着,我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到底有什么值得你迷恋的?”
不是自我嫌弃,而是这一切都不合逻辑,除非。
我想起了他之前的通过,有关于言家的通话。
“还是你不会真以为我身上或者我言家还有什么利可图吧,江城,如果真是这样,你曾早死了心吧,言家早在八年前就彻底在华南市场消失了,你黑禾可以借助任何一家的势力,但我言家肯定是帮不了你,这么多年,想必你比我更清楚,我的处境都多么不堪。”
“别这么小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