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瓷玉花碗里,泡着两副好东西。
那东西的径口足有拇指和食指圈成圈那么粗,好在是有弹性的,倒也不挑尺寸。
径口周围是一圈密集的“睫毛”,毛发中最短的都有两节指节那么长,密密地围成一个环形,像是向日葵一样。
裴慕辞二指进碗里去捻了捻羊.眼圈。
碗里的水加了可以软化“睫毛”的东西,不至于扎得疼。
可每根睫毛都有四五根头发那样粗,再软也软不到哪里去。
“殿下,给我吧。”裴慕辞用她最受不了的声音,在她耳边蛊惑,想让她放松警惕。
清妩不为所动,甚至闭上眼,把头转到旁的地方,不与他对视。
垫着的衣服早不知滑到哪里去了,后背摩擦在粗糙的池壁边上,隐隐发疼。
“奴是元皙啊……”裴慕辞唇角挂着笑,语气却是无奈一叹。
他放柔了声音,捋开她额前的发丝。
清妩浑身僵硬,次次颤抖。
勉子铃次次将她送上云端,让她五脏六腑也跟着一块被攥紧。
裴慕辞捞起水中的一圈“睫毛”,眸光可及之处,是真正只属于他一人的美丽景色。
到后来,她控制不住的尖叫。
当她开始哭喊时,她看见裴慕辞漫不经心的从碗里拿出一副崭新的眼睫……
再用上。
“还不够啊,殿下,多给奴一些。”
清妩哆嗦起来,反手扣住池边,却被他快一步拖回来。
次次紧凑的深呼吸让周围的空气变得稀薄,她呼吸越发困难。
裴慕辞也愈发急躁,怜香惜玉的温柔被各种情绪冲得七零八落,留下了无数独属于他的痕迹。
“这下殿下该不会再忘了我吧?”他一时胸闷气短,又不敢停下影响解毒的进程,许多复杂的情绪憋在心里,竟开始咳嗽起来。
顾寒江一直在担心他是否承受的住那么多的毒素,连杜矜都欲言又止地嘱咐他适可而止。
可是他担心余毒未清,会留下什么不好的影响。
她的身子原也不好,还跟着杜矜逃了这么多次,山里河里来回的跑。
裴慕辞的动作带着凶狠的味道。
拢大的水面蒸出热气,清妩四仰倒在冰凉的白瓷池边,止不住的颤抖。
裴慕辞披上纱裾,像从前的许多次那样替她弄干净自己留下的东西。
鬼使神差的,他很想知道一件事情。
“殿下和杜矜这样过吗?”
他眼中闪过寒芒,好似会因为不中听的答案就要掐死身下之人一样。
清妩原是昏昏沉沉,意识全靠一股劲撑着,可也快到了极限。
而他居然在这种时候问出这样的问题。
清妩赌气道:“我与令虞本就该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夫妻难道不做夫妻的事?”
她说的理直气壮,而她似乎真的就是这样的人。
喜欢的直接,喜欢的表达方式也很直接。
就跟当初对他那样。
裴慕辞一僵,眸底深处闪过的竟是不可查的错乱,像是一整面玻璃在深不可测的地方破开。
正当清妩以为他会报复惩罚她时,身上却是一沉。
裴慕辞脸庞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双眼紧闭,眉头微皱着,静静趴伏在地。
他在晕倒前还刻意挪了两步,避开她所在的位置。
第54章第五十四章
顾寒江很快带着军医来接人,清妩穿好案桌小几上放好的连裙,果断往他们的反方向走。
风口的冷气似乎比其他地方猛烈,腰上的青云丝带迎风旋舞,腹间的酸胀久久未歇,她脚步虚浮的走在营帐外的石子路上,仿佛是一只摇摇欲坠的燕鸟。
直到听不见主帐附近的喧哗声,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靠近山林的位置上。
裴慕辞和顾寒江练兵有素,就算出了主将晕倒这样的事情,周围也不见得乱成一锅粥,各个军营在短暂地惊叫后恢复了秩序。
巡逻士兵在营帐的每个角落穿梭,清妩数着逐阶点亮的火把,听见他们值夜说的闲话。
“现在南朝构不成威胁了,主公怎么还不回京?汴京那出点什么意外可怎么好。”
他们打早便跟着裴慕辞,提起主公时语气都有隐隐的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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