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少爷,我是看着您长大的,原先看您洁身自好,不像其他富家公子一样,去什么青楼楚馆,还替您高兴。如今想来,这还不如让您去见识见识,才不会误入歧途。”
“我误入什么歧途?”纵然裴景行尊重福伯,但他突然被人这么说,到底是不高兴的。裴景行皱起眉头,看着福伯:“福伯,你喝醉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少爷!”福伯高喊了一声,又突然低声道,“我知道您喜欢苏道长,你们两个同吃同住,您还给他挑鱼刺,这和别人家里的小夫妻有什么区别?我的好少爷呦,你们两个都是男的,您又是老爷夫人唯一的儿子,您难道就想让裴家绝后么?”
裴景行哭笑不得,他终于明白这些天福伯对待苏衍的态度为何如此诡异。看着一脸着急的福伯,裴景行无奈地摇摇头,说道:“福伯,你真是误会了,要说同吃同住,以前我在军营的时候,一个大通铺上睡着十几个人呢。同吃就更加不用说了,在外哪有家里讲究,全都是大锅饭。至于替苏衍挑鱼刺,他爱吃鱼,眼睛又看不见了,我身为他的朋友,又是这家里的主人,自然要帮他了。”
福伯既然已经误会在先,现在裴景行无论说什么,他都当成是狡辩,是在掩饰两人的关系。他眼眶含泪,看着裴景行:“少爷,老爷夫人去世后,您可就是裴家最后的顶梁柱了。要是您真的和苏道长有什么,这、这叫我怎么向老爷夫人交代啊!所以您千万记得,悬崖勒马,及时罢手啊!”
好在裴景行知道福伯本意是好的,虽然有些恼火,但还是向福伯保证:“福伯,你真的是误会了,我与苏衍之间并没有你想的那些。行了,大冷天的,你也早点去休息吧。天冷路滑,我让人送你回去。”
福伯也知道这事不是一两天就能解决的,如今他既然把话说明白了,自家少爷就算不乐意,多少也会收敛一些。这年轻人就是血气方刚,等自家少爷哪一天知道女人的好了,自然会和苏衍断了的。
福伯这么想着,也就见好就收,让守在外头的小厮记得在屋里摆两碗水,免得第二天裴景行起来之后口干舌燥,这才慢悠悠地离开裴景行的院子。
裴景行又好气又好笑地关上门,重新回到内间,先把苏衍从被子里捞出来,伸手就替后者解下外衣。
他看着苏衍泛红的双颊,恶作剧的心一起,伸手在苏衍脸上轻拍了两下:“你这家伙,害得我被福伯好一通说,改天你可是要赔回来的。”
苏衍还在睡梦中,只觉得有样又热又软还有些刺刺的东西在自己脸上作乱,倒是挺舒服的,便忍不住往那个方向蹭了两下。
这可把裴景行吓了一跳,他看苏衍竟然主动靠过来,立刻撤手,等苏衍重新抱着被子不动之后,才重新安下心来。
裴景行不敢再有什么动作,免得惊醒苏衍,便打算替他把中衣也脱下。结果手才伸过去,裴景行一见到自己的双手,就想起方才摸苏衍脸蛋的动作,心中好似有一团火突然窜出来,烧得他的心扑通扑通得跳。
裴景行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有这种感觉,但他这下可不敢再脱苏衍的衣服了,干脆用被子把苏衍裹好,自己则钻到另一床被子里,小心翼翼地隔着苏衍大约一拳的距离躺下。
但这张床本来就只有他一个人睡,现在睡上两个多少有些挤,加上裴景行刻意与苏衍保持着距离,半个身子都悬在床的边上。
保持着这么一个不怎么舒服的姿势,裴景行背对着苏衍,闭上眼,默念了几遍清心咒,终于慢慢进入梦乡。
裴景行在睡梦中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缠着自己,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身上竟然压着一个苏衍!
苏衍此时闭着双眼,双腿夹住裴景行的大腿,整个人伏在裴景行身上,时不时低下头,在裴景行下巴和脖子中游走。他今天的双唇格外红,距离裴景行仅仅只有一指的距离,还时不时在裴景行的皮肤上轻轻沾一口,一触即离,格外勾人。
“苏衍?”裴景行开口喊了一声,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沙哑如此。
“嗯?”苏衍若有似无地应了一声,好似猫爪在裴景行的心上挠了一下。
“你在干吗呢?”
苏衍微微抬起头,一双明亮的双目此刻沾染上了□□的味道,眉目间全是不带任何掩饰的挑逗:“在亲你呀。”
如此直白,裴景行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苏衍这时候干脆双手抱住裴景行的头,直接贴了上来,笑嘻嘻地在裴景行鼻头上咬了一口:“喜欢么?”
裴景行咽了口口水,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苏衍,片刻都不愿离开:“喜欢。”
苏衍闻言,得意一笑,一双手顺着裴景行精壮的肌肉慢慢滑下,滑到一处地方,突然抓住,扬起嘴角:“看看我抓到了什么。”
裴景行呼吸越来越粗,他的身上趴着一个苏衍,这混球竟然还咬住他的喉结,又舔又吸,自己的下面随着苏衍的动作更是快要爆炸了。
裴景行终于忍不住,双手抓住苏衍的细腰,直接一个翻身,两人的位置立刻来了一个互换。
“轮到我了!”裴景行恶狠狠地说道,他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觉得自己在苏衍面前丢了脸,非要扳回一城。
苏衍干脆双手搭上他的肩膀,依旧是笑嘻嘻的模样:“有本事你就来啊。”
裴景行看着他狡黠的眉眼,恨不得立刻把人吃了,让他又痛又快乐,只能闭着眼睛享受。
嗯?
狡黠的眉眼?
苏衍不是瞎了么?
裴景行再看身下的苏衍,只见他依旧是笑脸盈盈的模样:“你怎么不来呀?”
“呼!”
裴景行从梦中惊醒,他下意识看了眼一旁的苏衍,后者正呼呼大睡,压根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裴景行摇摇头,把脑海里那点旖旎的余韵抛到九霄云外,也不去看自己那地方怎么样了——都已经能感觉到股间一片泥泞——小心翼翼地从床上下来,披上大氅,往熏笼里加了点香料,这才抱着自己的被子走到外间。
他坐在外间的榻上,回想前不久和福伯的对话,再想想自己那场春梦,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福伯料事如神好,还是该骂自己鬼迷心窍才好。
回去睡是不可能的了,裴景行在外间坐了许久,这才拿着被子,去了隔壁的屋子。他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许久,一直到天蒙蒙亮时才真正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