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捕头。那陈虎和一众捕快恐因今日之事得罪了全有敬,这会子忙抢着道:“回大老爷,除了金大人便是全捕头了。”
那人便道:“既如此,若真有什么冤情便请这个捕头管一管罢。”
言罢,也不再多留,转身便忙正事去了。
经此一役,薛蟠自然知道全捕头是站在冯渊那边的。他这番闹腾了许久,到头来却不曾讨得半分便宜,恨得一口白牙差点咬碎了,起身拍拍膝盖,愤愤看着冯渊等人道:“今日算你们走运,但这仇老子一定会报的。你们且等着吧,总有一日,我让你们这起子小人不得好死!”
冯渊见状,面无惧色,冷冷道:“随时恭候。”
薛蟠气得龇牙咧嘴,又惧着他们人多不敢多留,只狠狠拂袖而去。
这场公案总算落了幕。
俗话说来得早来得巧,那宣旨官来得时间点实在蹊跷,让众人不得不对慕耀侧目而视。全捕头以往便知慕耀身份不比寻常,经此一事,自然更对他敬重了三分,却也不敢多问,只向冯渊等人拱了拱手,道:“今日原是我请几位少爷上应天府销案取证的,不想让各位受了这等屈辱,实在有愧!”
冯渊淡淡道:“这原是我等与那薛蟠的过节,与全捕头毫不相干。今日之事如今也算彻底了结,余下的事,相信全捕头定会处理妥当的,我等离家多日,便不久留了。”
全捕头自然应了,亲自送了他们出府。
路上,一行人总忍不住偷偷打量慕耀,慕耀原并不在意,到最后却发现连三个师兄弟看他的眼神都添了几分怪异,终于按捺不住,道:“你们这是怎么了,竟像看怪物一般看我?”
徐光轻笑:“我们可不敢拿你作怪物,你这家伙动动嘴唇就能请来一道圣旨呢!”
何连之忙点头不迭:“就是就是。五师哥,你先前从神京重返金陵时,只说你过不惯京中岁月,家里人也随你逍遥,我还以为你跟我一样将前尘往事尽抛了呢!可今日你才说那金祖元官做不长,便有革职的圣旨来,这又怎么说?”
慕耀苦笑,百口莫辩:“我若说,这只是巧合,你们信么?”
他虽身怀青玉腰牌,想要拉那金祖元下马的确只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儿,可今日他的手指头不是没来及拿出来么,所以,真不关他的事!
徐光与何连之自然摇头,慕耀只得向冯渊求助:“二师哥,难不成你也不信我?”
冯渊笑笑,倒是淡定得很:“你先前不说我还有几分怀疑,如今你既说了,我自然是信的。”
慕耀长舒了一口气:“无量佛,还好有二师哥。”
徐光忙问:“那你今日怎敢当堂恐吓那金祖元,不怕暴露了身份么?”
慕耀摇头,无奈道:“我原也没打算再藏着掖着,那薛蟠与金祖元沆瀣一气,实在可恶。我总不能眼睁睁看他们小人得志罢。再说了,那薛蟠还说要带走九儿,我若再不出头,怕是二师哥也断不会再忍了。”
那会子他看得分明,薛蟠说要带走九儿的时候,二师哥脖子上的青筋都起来了,比起冯渊动怒起来,他先开口反而更好些,也能替众人省下许多麻烦。
何连之若有所悟:“这倒是真的。那姓薛的可真气人,竟然敢趁我们不在暗算我们。今日若不是二师哥嘱咐不许生事,我定要再好好揍他一顿的!”
却不料马车里却传了一声奶声奶气的话出来:“打人不好,哥哥说没本事的才打人呢。”
众人低头一看,只见英莲抱着妙儿,一手掀了帘子正望着他们咯咯笑:“徐少爷,你看妙儿多聪明,你说的每句话,她都记着呢!”
彼时海棠因在堂上受了伤,正让罗泉给她上药呢,闻言也从窗户里探出个头来,道:“就是就是,徐少爷,我看妙儿还是个爱管人的,以后也不怕没人帮你管着何少爷了!”
徐光大笑,一脸得意道:“那是,我的妹子自然是聪明伶俐的。以后我再多教她些本事,恐怕连六师弟也要输给她的。”
何连之撇撇嘴:“凭什么,她不过是个小屁孩?”
慕耀眨眨眼:“唉,你不也是从小屁孩被我们看着长成这么大的?而且,你小时候还不及妙儿可爱呢!”
何连之闻言,顿时心碎一地,无比哀怨地看了一眼妙儿,胡说,她哪里比我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