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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那真是悬的,好在人是带出去了,她那屋子可是去不得人了,小姐可得仔细着。”听到这里,半夏到是一脸的唏嘘不已,由衷的庆幸着。
也是因着这事由,侯府一下就传开了,清音阁的丫头绿萝瞒报得了红眼病之事,让小侯爷请出去了,清音阁也是就此闭门谢客了。
那明眸郡主不久前才搬去宫里齐太妃那处,陪着小住一段,却又是借着来陪侯夫人,舍不得她走,便又留下小住了,不过自出了绿萝这事,她也进不得这清音阁。
在一条偏僻的小巷之内,几盏昏暗的红灯笼挂在房檐下,外头的积雪有些厚实了,大雪还不曾要停的样子。
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高大身形,站在那有些年头的,破败的门口,一个带着刀的侍卫也是穿着黑色斗篷,看不清容貌,在前头敲门。
“来了,来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提着灯笼,一双破鞋踩得那雪咯吱响着,身上披着一层棉絮发黑的破棉衣过来开门。
那敲门的侍卫上前去,给了那开门的老头儿一吊铜钱,那老头原本昏暗无光的双眼,立马闪出了无比的笑意,半句话不问,忙挪开道儿来,“贵人请,贵人请!”
穿着斗篷的两人在那老头的带领下进了院子,这是一个极其普通的院子,院子的墙边上一棵歪脖子枯树,也是落满了雪。
那老头在前头急急走着,不时回头笑脸迎着后面的贵人,一笑间,脸上皱成一朵菊花,露出缺了几颗的黑牙齿。
他披着的那破袄很大,他干瘦的样子与那破袄极不相称,身子似乎在里头晃晃荡荡的,“请,请,这边儿!”
他仍是十分殷勤的在前头引着路,进了一间昏暗的屋子后便是又上楼,穿过几道廊子,又下楼来,此刻出现在面前的竟是一间十分热闹的院子,屋子里都是灯火通明。
老头子只到院子门口就不再往前头走,而是又有人来迎了,侍卫上前去言语几句,那来人也是点头哈腰的将他们往里头迎。
一间阴暗冰冷的屋子里,一盏昏暗的煤油灯,一张破败的土炕上,分明缩着个人。
那人将一张补丁打补丁的破被子裹在身上,瑟瑟发抖,披散着的头发脏乱无章,埋在头发里的脸看不清容貌,只是顺着那炕沿看去,却是见那破被里竟是伸出一条铁链。
“他妈的!这是个什么货色,半分痛快都没有,跟个死尸似的。”那炕前,一虎背熊腰,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正在提着裤子,还不是骂骂咧咧的。
“我呸!呸!呸!”那大汉似乎觉得光骂还还不够解气,又是上去朝那缩着的人吐了吐口水,还连连踹上几脚。
“呜呜!呜呜!呜呜!”那被踹的人发出痛苦的呜咽声,一听,便知道是个女子。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他妈的还有脸哭。”
那大汉最后又是冲那床上的女子啐了一口,方才往门口去。
那门上有一扇极小的窗,从外头却是可以看见屋内的一切,那大汉一眼就瞄见那窗口有人,探头一看,果真是一双锋刃一般的眼睛,直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