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晨挂完电话,皱着眉,神情有些凝重,看到床|上的梁亮正蹙眉看着自己,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他说这个事情。
梁亮从他一开始接电话就已经注意到他脸上神情的变化,看着他紧锁的眉头,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卢队说了什么?”
“哎~”夏之晨叹了口气,回到床边坐在床沿上,梁亮下意识地往一边挪了挪,给他腾出点地方,示意他躺到自己身边。
夏之晨二话不说上了床,调整了下姿势,将梁亮搂进怀里,亲了亲他的头发:“evan他疯了……”
“啊?”梁亮一惊,转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夏之晨:“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晚我毁了他的脸,警察带他包扎好之后带回警局,他醒来之后就变得不正常,嘴里不停地喊着我错了,问他什么错了他也不说,耗了几个小时,后来警局请来医生,医生说他的神志已经不清醒,让他们缓一缓再审,于是卢队让人看守着他,别让他寻短见,一个晚上过去了,他的状态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更加糟糕,一见到人就躲。”夏之晨一口气将卢队的话复述给梁亮听。
梁亮听后皱起了眉头,这又让他不由得想起他看到的孙国明的病例资料:“那个evan的本名是不是叫花文泽?”
夏之晨点了点头:“他妈妈是法国人,其实他跟他姐姐是同父异母的,他爸爸跟第一任老婆离婚之后,娶了他妈妈,生下了他,后来他妈妈在他三四岁的时候就离开了他们。”
其实evan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从小就失去母爱,所以当夏之晨知道他的身世之后,对他就特别照顾,一直把他当弟弟看待,谁也没想到会弄到今天这个局面。
“原来,他也是个可怜的人……”梁亮说道:“那现在警方决定怎么做?”
“说了你别生气……”
“你说。”
“他现在一见人就躲,但却一直说想要见我。”夏之晨说完,连忙看向梁亮,看他有什么反应。
梁亮愣了一下,心里顿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总觉得他的东西一直在被人惦记着,看来这个evan还真是个痴情种,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见夏之晨。
“你放心吧,我不会再去见他的,警方一定会想到别的办法的。”夏之晨搂紧梁亮,生怕他又瞎想。
梁亮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开口:“你去吧,他应该是有事要给你说。”
“他都疯了,能说跟我说什么?”
“直觉告诉我,他并没有疯,不过他有心理疾病是肯定的。”
“噢?为什么这么肯定?”夏之晨有点惊讶。
“我昨天去孙国明那的时候,看到了evan的病例。”而且以昨晚evan在迫害梁亮时表现出来的那种极端变态的行为,他的心理疾病还很严重,但至于有没有疯,多半应该是装的。
夏之晨想了想,他心里是极其不情愿再去面对evan的,但为了能够顺利破案,也只能配合一下。
“我跟你一起去。”梁亮突然说道。
“不行,”夏之晨一口否决,“你现在这情况,不能让你去。”他才受到不小得惊吓,而且睡觉的时候都不安生,万一evan又说点什么来刺激他,那会让他情况更糟糕。
梁亮转过身看着夏之晨,伸手摸了摸他憔悴的脸庞,轻声道:“我不想你一个人去,我只是想陪着你。”
听到这话,夏之晨心里一阵感动,拿起他的手亲了亲:“那等你好一点,我们一起去。”
“嗯。”梁亮缩了缩身体,靠近了夏之晨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渐渐模糊了意识。
夏之晨搂着他,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脸颊,心里涌起一股淡淡的哀愁,自从他进入了梁亮的生活后,似乎一直在给他制造麻烦,而他虽然表面上总是一副很不在乎他的样子,真到了关键时候,站在自己身边的人始终是他,这一辈子能有这样一个伴侣足矣。
没多久夏有财来了,看到两个孩子抱在一起正睡得香甜,就没有打扰他们,轻手轻脚把拎来的东西放到一旁,便出门找郑钧荣叙旧去了。
第二天早上,在梁亮的极力要求下,他们办了出院手续。
郑钧荣让他们这周末再来医院,他跟他的朋友已经约好,周末给梁亮做修补手术。
谢过郑钧荣之后,两人便出了医院,去了梁亮的公司。
来到公司里,员工们都已经在认真地工作了,见两人一起进门,几个女职工不由得露出惊喜的神情,不过在看到梁亮脸上的纱布时,惊喜变成了惊讶。
“梁总,您脸上怎么了?”张嘉迎上前问道。
“没什么,擦破了点皮。”梁亮说着转过头对夏之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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