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殇表情肃然,连眼角也没有给她,嘴上幽幽的说:“敢伤害漓儿,我能给你留条活路已是不错了!”
说完,离殇便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了清漓的身旁,一只手放到清漓的肩头,一只手搭到清漓的腰上。
带着清漓缓缓向前走去,头也不回的又加了句:“若有下次,定斩不饶。”
待走远了些,清漓甩开他的双手,双眸含着怒气,嘴角微微下拉。
厉声质问他:“你和那个南玲绝对不简单,说吧,你们怎么回事?”
离殇惊了一瞬后,双眼死死的看向地面,拳头微微握紧。
迟疑片刻,缓缓开口:“我和她当然没有任何关系,我不是都向漓儿你保证过了吗?”
清漓呵呵一笑,没有说什么,她已经给了他坦白的机会,但是他却自己亲手扔掉了。
他这副反应说没有任何事,清漓是暂时失忆了但是却不傻,但愿他真的和南玲没什么,否则…。
清漓直接向前走了,丝毫没有管还局促在原地的他。
离殇心里很是纠结,他的心里只有漓儿一人,对那个南玲真的没有任何的情意。
但是他打仗时确实是和那个南玲有过点纠葛,并且还是一些不可说的纠葛。
他怕说出来后漓儿会多想,所以才会试图隐瞒。
他踌躇片刻后,连忙加紧脚步跟上了清漓。略带着点不自然的说:“我送你回去。”
清漓依然没有说话。他尝试着牵清漓的手,却被清漓躲过去了。
清漓心里的某个角落隐隐的有点发痛,清漓很想相信他,但是那个南玲的表现,与他的反应都太耐人寻味。
在她没弄清楚是否真如他所说,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干系前,清漓不想接受他的任何触碰,也不想和他说任何一句话!
离殇见她如此也没有强求,他们就这样隔着半步远的距离,一路沉默的走到了清漓的寝殿。
清漓径自走了回去。离殇在清漓的寝殿前久久驻足,迟迟没有离开。
离殇感觉到了漓儿的不开心,但是他真的怕越解释越乱。他低低叹了一口气,终是离开了。
离殇回丞相府后,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
漓儿失忆后本来和他很是亲近了,但是因为南铃的出现,小漓儿又渐渐地开始疏远他了。
他在床上辗转反侧,必须要找个办法打破这个僵局,他思索了会儿无果后,终是陷入了沉睡。
清漓今晚做了个梦,竟然梦到了离殇。难道是因为白天她对他怨念太重的缘故吗?
梦里的离殇十分的肆意妄为,他见到清漓后便直接的欺身上来,压住了她。
将温热的嘴唇送到了清漓的耳边:“漓儿我喜欢你,只喜欢你一人。”
清漓感觉自己耳边痒痒的,怎么忽然就表白,她看着周围的小河与流水,便猜到这是个梦!
清漓心道,我怎么会梦到这种事呢?难道内心深处十分渴望他的亲近?
可是我还没有弄清楚他和那个南玲的事啊!
初升的朝阳,尽情的挥洒着它的光辉,从微开的窗户,斜射入清漓的寝殿,仿佛在告诉她新的一天新的温暖。
伴着这温暖又舒适的阳光,清漓早早的便起来了。
清漓迈着清浅的脚步,边观赏着一路上的美景,感受着清新空气的吹拂,缓缓的走到了赛场。
今天倒是十分的顺利,也没有人拦她,也没有人用带着敌意的眼神打量她,也许是因为她来的比较早的缘故吧。
现在比试场上的人还不多。清漓颇感无聊,便抬眼打量陆陆续续进来的人。
一个身穿青衣带着着书卷气的男子缓缓的走了进来,清漓猜测,这人可能是参加第一场文比的人。
即使是远远的观着他,便感觉好像心灵都受到了洗涤一般。
又缓缓进来了两名男子,让清漓颇感兴趣的是这两名男子勾肩搭背的。
准确的说,是一男子搭着另一男子的背,嘴上说个不停。
而另一名偏高点的男子,全程冷着脸,但是却没有打断那名一直持续说个不停的男子。
真是有意思极了,清漓持续的盯了他们会儿,真不知道那个偏矮的男子有什么可说的。
他嘴巴一直张张合合,即使另一名男子丝毫没有回应他,他也一刻都不停。
清漓竟略微的感觉这个场面有点的熟悉,清漓淡淡一笑,回过了头。
不经意的对上了离殇的视线,清漓连忙的看向了别处。
场上都安静了起来,伴随着父皇和那个南烟国的太子的步入,比试即将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