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清漓就如那老僧入定一般,迟迟没有动作,仿若听不到小月的话语。
正在小月不知如何是好时,离殇步入了清漓的寝殿。
离殇一身蓝色衣袍,袍角绣了几朵金莲,衣摆沾染着晨露,他的星眸锁定清漓,快步走到了清漓身边。
他盯着清漓皱在一起的小脸,与那纠结的琉璃眸看了会儿,转头又扫了眼桌上的汤药,薄唇张开说道:“漓儿不想喝?”
清漓无语的掀起眼皮扫了眼他。好似在说,这么苦的东西谁喝的下去。
一缕清风抚上清漓的脸庞,清漓细长的睫毛颤了颤。
离殇坐到桃木凳上,将那盘中的蜜饯,放在白瓷小碗中,接着拿起置在一旁的杵,将蜜饯用杵在白色瓷碗中捣碎,与盛在磁盘上,如水晶般透明的白色砂糖,一同倒进那黑色汤药中,他右手握着勺柄,缓缓搅动。
等蜜饯与砂糖完全融入汤药,甜味掩盖空气中弥漫的苦味,离殇才抬头望向清漓眼神缱绻,将那药碗递给清漓,柔声说道:“现在不苦了,趁热喝了吧。”
清漓眉头仍在皱着,那双翦水秋瞳里盛着怀疑,显然不太相信离殇的话。
但为了她的身体,清漓终究还是闭着气,极其缓慢的舀了一勺,放进那檀香小口,苦味伴着甜味,竟没有特别的难以下咽,清漓一勺接一勺,终是皱着眉头,将那碗汤药见了底。
在清漓一旁盯着她动作的离殇,在清漓落碗那刻,便极快的将桌边的一杯清茶递给清漓,清漓接过那泛着芝兰香气的茶水,抬至唇边,啜了一口,让那茶水在口中流动片刻,缓缓地吐了出来,清漓净完了口。
离殇的眸子含着氤氲情意,深深地瞧着清漓,但清漓却视而不见。
离殇见清漓终于是喝完了那汤药,他深深叹了口气,说道:“你在因为南玲的事与我闹别扭吗?我以为你会懂我的。”
清漓低垂面庞,眸眼冷冽,朱唇紧闭,在心头回了句,不懂。她的秀发摆了摆,似在替清漓回应离殇。
离殇眼眸盛着浓到化不开的情意,他的唇瓣张合,说道:“我与南玲之事,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堵住圣上的嘴,蒙住他的眼罢了。我之前与南玲未曾有过情,并且将来也不会有。”
清漓垂着眸子,玉手紧揪绣帕,心里冷笑,鬼话谁都会说。
离殇见清漓沉默,他知道越说越错,不如就让时间来证明他的心意,他眸子若深渊,深深地凝着清漓,眼睫微颤,将话锋一转,说道:“我们婚期将近,等你病好,我们便出去逛逛,买些婚礼所需之物。”
清漓沉思片刻,终是抬起小脸,淡淡的“嗯。”了一声。
虽然婚礼只是个幌子,但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以免被人发现些什么,平白落人口舌。
离殇见清漓终于肯搭理他,他缓缓舒出一口气。
他黑如深渊的眸子索着清漓,手指微动,说道:“你先好好休养,我还要同清幽去商议些公事,便先离开了。”
清漓的眸子清透似那泓泓清泉,她的樱唇微张,呼出淡雅幽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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