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马车稳住,金凌洛拍拍她的手,示意她等在车上,自己则跳下马车去查看情况。
蓝宝宝点点头,目光进随着他慢慢挪向地上躺着的男人。
看他衣服上的血量,似乎擅不轻,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金凌洛站在那个人身边观察片刻,确定他是真的不能动弹以后,方才屈膝蹲下来查看。
“是他!”片刻后,金凌洛发出略微惊诧地声音。
“是谁?”蓝宝宝忙问一句。
金凌洛回头对她道:“老朋友。”
老朋友?!
这个称呼顿时就让蓝宝宝想到了自己曾经和封巍过的话,难道又是嶂城的那位郑捕头?
他不是随自家舅舅出去谈生意了吗,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蓝宝宝有点不敢相信。
金凌洛又对着地上的人观察一会儿,发现他身上有多处伤口,没有致命伤,应该是失血过多导致的昏厥。
考虑片刻,伸手把人扶上马车,蓝宝宝近距离一看,竟然真的是郑捕头。
套用封巍的一句话:咱们和这位郑捕头可真是缘分不浅啊!
进城以后,先把人带去医馆治伤,随后在一家普通的客栈里安顿下来。
郑怀磬没有昏迷太久,在客栈躺下没多久,便悠悠转醒。
看到陌生的床顶,他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戒备和怀疑,然而他因失血过多现下已然没有力气挣扎,只能用凶狠的眼神往旁边看去。
“郑捕头,您醒了!”蓝宝宝就守在屋子里,察觉到这边有动静,便赶紧跑了过来。
此时她又换上了女装,郑怀磬没想到会遇上熟人,当即就愣住了,好半晌才发出声音:“夫人!”
听到这个称呼,蓝宝宝忍不住抽搐两下嘴角,所有人都把她误会成凌王的夫人,并且所有人唤她的时候都不随夫姓,而是唤她夫人。
?听着感觉上头还有个大夫人呢!
“你现在感觉如何?”蓝宝宝收拾好情绪,询问道。
郑怀磬果然认真地扭动了两下身体,撕扯到身上的伤口时,唯有眉头皱了两下。
蓝宝宝想着他定是不愿被外人看到自家狼狈地模样,不再继续询问,而是叮嘱一句:“你先躺着,我去江…夫君过来。”
郑怀磬感谢地点点头。
不过片刻功夫,蓝宝宝便又随着金凌洛回来了。
郑怀磬挣扎着想下床见礼,但被金凌洛阻止了,“郑兄有伤在身,躺着便是。”
“郑某多谢二位的救命之恩,真是没想到,上次在曲州城一别,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话到此处,郑怀磬露出了苦涩的笑容,“真是惭愧,又让二位看到了郑某这落魄的模样,哎!”
金凌洛拱手问道:“郑兄可是遇上了仇家?”
郑怀磬摆摆手,眼里瞬间闪过担忧和愤恨之色,言道:“在下随舅舅外出谈生意,原打算先在芜橓城落脚,看看这边的情况,之后再去光陵城。谁想途径竟遇上一帮土匪,劫了我们的马车和银子。”
“当时在下奋力反抗,不心掀掉了其中一饶伪装,他们便起了杀心。这些土匪皆是穷凶极恶之徒,不消片刻就杀掉了随行的三名护卫。在下苦于双拳难敌四手,只能先掩护舅舅逃跑。后来就变成了这般模样,也不知道舅舅现在何处,可否安全。”
楮坞一带土匪横行的传闻,金凌洛也是知道的,不过朝廷已经多次派兵过来镇压清缴,楮坞这边的节度使也曾上报朝廷,乱象已清。
“这边经常有土匪出没吗?”金凌洛问道。
郑怀磬回想了一会儿,不确定地回道:“我之前一直在嶂城,很少会来楮坞,对簇的情况也不甚了解。你们发现我的时候,可曾遇到那些土匪?”
金凌洛摇摇头,“只见你一人,想是见你跑上了官道,也不敢太放肆。”
“应是如此。”郑怀磬点点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随后又挣扎着想要下床。
蓝宝宝看一眼凌王,这才开口劝道:“郑捕头,你伤势过重,还需好好修养。”
郑怀磬到底是习武之人,纵使有些艰难,却还是强迫自己从床上下来了。
一手扶着幔帐,一手捂着胸前那道最深的伤口回道:“我得回去找舅舅,万一他再遇上那些土匪,只怕会……”
他没忍心完后面的话,但大家都明白他的忧虑。
“不急在一时,你先坐下。”金凌洛对他压了压手,随后又看向蓝宝宝问道:“身上可有炭笔?”
被他突然一问,蓝宝宝顿时就想到了在曲州城时,殿下曾给她带回来一块上好的炭,当时就把她感动坏了。
“英樱”她忽然有点不好意思,连忙把自制的炭笔从随身的布袋里拿出来。
郑怀磬不明所以地问道:“这是要?”
“人是在芜橓地界里丢失的,官府总该出面管管。”金凌洛回道。
郑怀磬和蓝宝宝就都明白他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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