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一家人,蓝煜震惊过后,很快就想清楚了这其中的意思。
“嗯,以前是为了养身体,后来就是为了活着。”蓝宝宝摸摸少年地头,柔声道:“煜儿,我们一定要好好活着。”
蓝煜像往常一样,在她手心里蹭了蹭,用力点点头。
蓝宝宝笑了,想着自己身上的伤应该不重,估摸着只是破了皮肉,留零儿血。
于是问道:“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是义父。”蓝煜回道。
蓝宝宝有些惊讶,难怪煜儿赶过去的时候带着一批羽林卫。
“劫持我的人是谁?”蓝宝宝又问。
蓝煜讳莫如深地压低声音,“你被关在仙居殿后面的跨院里。”
竟然是皇后娘娘,还把她关在自己的宫殿里,就不怕会暴露吗?
事实上现在也暴露了!
“那皇后现在?”蓝宝宝紧张地问道。
蓝煜看着她,眼里忽然露出一丝释怀,原本他还非常介意哥哥和凌王之间的关系。
但通过这次事情,他觉得凌王是真的在乎哥哥,那就够了。
“其实这次营救哥哥的行动是凌王殿下安排的,他一早便带着一堆证人证词去面圣了。要不是殿下牵制住了皇后娘娘,我们也不可能那么顺利地闯进仙居殿。”蓝煜解释道。
殿下!他还是来救她了!
蓝宝宝莞尔一笑,心里微微发甜,很快又正色问道:“那案子结束了吗?当真是皇后娘娘做的?”
蓝煜摇摇头,“陛下还在审问,尚不知结果。”
咚咚咚
外面忽然响起敲门声,紧跟着是一声轻咳,蓝煜立刻惊喜地站起身,道:“肯定是义父来看你了,哥哥,义父还是惦记着你的。”
蓝宝宝脸上的笑容却有些僵硬,未免被煜儿看出来,便催促他快去开门。
外面色渐暗,屋内灯火通明,房门打开的一刹那,高大的身影被夜幕笼罩,让屋子里已经适应光亮的人看的非常不真牵
蓝宝宝坐在床上,透过屏风旁边的缝隙,略微扫到门外的人影。
虽然看不清楚模样,可是罩在他身上的夜色,放佛又生命般,散发着强烈地让人心惊胆寒地气场。
蓝宝宝下意识咽了口口水,眼睁睁看着江令寻走进来,又和善地把蓝煜打发出去。
屋门重新关上的刹那间,蓝宝宝心里只蹦出两个字——完了!
江令寻脚步缓慢又非常有节奏地绕过屏风,停在床前与床上的蓝宝宝来了个含蓄深远、耐人寻味的对视。
“义父。”蓝宝宝坐在床上向来人行礼,“这次多亏了义父,宝儿才能有惊无险从那里逃出来。”
江令寻往后退开一步,负手而立,状似关心地打量一遍她身上的伤势,随后开口,语气一如既往地温和:“又让你受委屈了,伤口还疼吗?”
“还好,只是皮外伤。”蓝宝宝回答的中规中矩。
江令寻点点头,又道:“这次为父也没有帮什么,是凌王殿下爱护你,主动找到煜儿帮忙,为父这才有机会出手。”
殿下这么在意她,蓝宝宝应该感到高心,可是看着义父脸上的笑容,她却生出粒忧。
义父派她去凌王府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以前她还不理解非要这样做的理由,认为义父是老糊涂了才会想出这种拙劣的美人计。
可是现在她觉得义父等待的那个时机快要成熟了,用感情去牵制住另一个饶一举一动,的确是个如同诛心般的狠法子。
这一刻,蓝宝宝忽然不想让殿下救她了,他现在越是表现的担心她,在乎她,就越容易被义父捏住把柄。
“不管怎么样,最后都是义父的人救出了宝儿。”蓝宝宝无比诚恳又感激地强调一句。
江令寻很满意,可问出的话却不怎么满意了,“为父叫你掩护好皇后娘娘,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果然,这是来秋后算漳。
其实打从一开始蓝宝宝已经坚定了阳奉阴违的策略,她不能当面拒绝义父的要求,同时也不愿意放过真正的凶手。
所以她什么都没有做,不去干扰佑督卫的侦查方向,只尽力做好自己的分内事。
她早就做好准备,如果查到最后凶手真的是皇后,殿下定然不会偏私,据实上报。
那就意味着她的任务失败了,义父肯定要找她问责,甚至怀疑她的忠心。
那她该如何应对呢?
没有具体的计划,想着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依情势随机应变吧。
果然这一刻终于还是来了,她心里没有慌张,却又不得不表现出愧疚地畏惧。
“是宝儿无能,没有完成任务,还请义父责罚。”蓝宝宝着便慌乱地要从床上爬下来。
江令寻阻止了她,沉声问道:“吧,你是怎么做的?失败了也无妨,只要你肯用心。”
蓝宝宝的身体激灵了一下,垂首,欲言又止,好半晌才发出声音:“宝儿接触到证人、证物有限,尚来不及引到众饶视线,他们已经对皇后娘娘起疑。宝儿才刚取得殿下的信任,凡事不敢做的太过明显,所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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