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肯定会记得。”苍闻知又说道。
蓝宝宝倍感头疼,现在看来,这位苍少爷显然不适合傻白甜,他肯定早就对宣袂儿的身份有所怀疑,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一直不敢确认。
现在却来问她,是想从旁人嘴里打听实话吗。
蓝宝宝拱手谦逊道:“苍少爷抬举了小人了,小人的确有幸去过晟王府几次,只不过府里美人众多,小人也只见过那么几位,对于您说的那位孺人却是没有印象。”
“当真没有见过?”苍闻知不死心地追问一句。
蓝宝宝肯定地点点头,平静回视对方。
苍闻知犀利地目光捕捉着她脸上的每一个神色,片刻后也没有看出有什么破绽,终于死心地苦笑起来。
“罢了,看来是在下想多了,你走吧。”苍闻知失落地挥挥手。
蓝宝宝转身走了两步,突然想到什么,又赶紧走回去,拱手说道:“苍少爷,小人有一事想拜托您,可否请您在此处稍候片刻,小人去去就来。”
苍闻知恍惚地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蓝宝宝又赶紧往王府走,直接把坐骑白鱼丢在府门外,小跑着回和光同尘,匆匆忙忙进了偏殿,全然没有注意到正殿的门开着。
汤鸳看着去而复返的蓝宝宝,面上一喜,正欲说什么的时候,却被蓝宝宝抢先问道:“还记得年前让你们存放起来的木匣吗?很精致那只。”
汤鸳心里一咯噔,宝公公说的不会是被殿下看到的那只吧?
蓝宝宝问完以后就自己先找去了,结果打开衣柜一看,里面竟然空空的,惊讶问道:“我的衣服呢?还有下面放着那口大木箱,都去哪儿了?”
汤鸳神色不太自然地解释道:“前几日下雨的时候,屋顶漏水,柜子都浸透了,里面的东西都搬去了别处。”
蓝宝宝也没有多想,说道:“去把那只木匣给我拿过来。”
汤鸳犹豫片刻,在蓝宝宝眼神的催促下,只能僵着身子出去了。
须臾后,她抱着那只木匣回来。
蓝宝宝赶紧打开检查,见木匣里面的玉佩和姻缘签都还好好放着,放心一笑,又合上盖子抱起来说道:“这东西也该物归原主了,我先走了。”
“宝公公,殿……”殿下回来了,您不是去见他的吗?
汤鸳还没来得及问出这句话,蓝宝宝已经风一般地跑了出去,小小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院门口。
与此同时金凌洛从正殿里走出来,匆匆一瞥就看到她怀里抱着一个眼熟的木匣,眼神瞬间变得幽暗,手背上青筋暴起,强忍着追出去的冲动,转身走去偏殿。
汤鸳正站在殿门内懊恼,忽见殿下出现,立刻惊慌地行礼。
“宝公公抱着木匣去何处?”金凌洛沉声问道。
汤鸳战战兢兢的摇头,想帮蓝宝宝解释几句,却害怕地发不出声音。
金凌洛站在门外沉默片刻,整个人笼罩着一片隐瞒之中,漠然转身离开。
刚才在巷子里苍闻知和蓝宝宝的谈话,他听到不少,没想到那骆堂到现在还在惦记着阿宝,胆子不小。
虽然阿宝后来的回答让他很满意,但是一想到她还收藏着骆堂送的玉佩和姻缘签,他还是控制不住地愤怒。
这个小混蛋究竟是什么意思?
现在又抱着那些东西出门,是想做什么呢?
焦躁不安的情绪弥漫在整座大殿,金凌洛坐在金椅上,手肘抵着膝盖,想着蓝宝宝的去向,暗暗握紧拳头,满脸隐忍纠结。
约莫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外面忽然响起汤鸳惊讶地声音:“公公您怎么又回来了?”
金凌洛终是坐不住了,快步走到殿门口,看到蓝宝宝怀里竟还抱着那只木匣,面色一沉,冷声喝道:“阿宝,过来!”
正在往偏殿走的蓝宝宝突然被这一声惊住了,没想到殿下竟在府里,慌忙看向正殿,看着负手而立的男人,方知不是自己的幻觉。
殿下何时回来的?有没有看到什么?
这么一想突然觉得怀里的木匣像个烫手山芋,心虚地藏到身后,悄悄地递给旁边的汤鸳。
“把东西带过来!”金凌洛面色阴沉,丢下这句话便转身进去了。
蓝宝宝欲哭无泪,汤鸳也不敢接那木匣了,只低声说道:“殿、殿下好似误会了什么,公公您……节哀顺变吧,奴婢先退了。”
说罢就逃也似地跑回偏殿。
误会?!难道殿下突然对她那么冷漠是误会了什么?
蓝宝宝惊讶地看看怀里的木匣,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这边刚抱着东西走进正殿,却没有看到殿下的身影,还以为人回寝殿去了,刚刚往里面走了两步,忽然听到身后的殿门被大力关上,紧接着胳膊上一紧,整个人迅速后退。
啪地一声,她就被男人给壁咚了。
身后靠着巍峨的殿门,身前是男人如山般的身影,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气势凛然,怒气冲天,好似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