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如此,应该赶在她回来之前参她一本啊!”伊程金疑惑李景渲为何不乘胜追击。
“急什么?诛心可比杀人有趣多了!”李景渲面上浮起一抹狞笑,“派人了吗?”
“派了白眉道人和独孤剑客,只是青禾往京若是有意绕道,路线不可计数,实在不知道往哪埋伏。”伊程金小心翼翼的回禀。
“都派去吧!我揽这么多伤天害理的勾当宦养这些个江湖上的独孤求败,是时候让他们做点事了。”
“可即便是都派去,也不能确定那狡猾如斯的卫离落从哪条路归京啊!”
“都候在官道上吧!”
“官道,最不可能走的就是官道了!”伊程金不得其解。
“那就给她一个非走那条路不可的理由,”李景渲抬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凌风阁,是吧……”
孙恪成站在青禾破败的城门下面久久伫立凝望,出过城门便兵分两路的人马此刻就要望不到踪迹。
走错了路,停下来就是公德,停下来,就是公德……
卫离落望向躺在马车里的王安鸣,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因为赶时间,马赶的飞快,难免颠簸,突然车轮軋过一块大石头,马车顷刻倾斜了起来,卫离落赶忙抱紧王安鸣,怕扯到他的伤口。
可两人还是撞上了车壁,竟把王安鸣疼醒了过来,卫离落望着他那皱成一团的小脸,心就像针扎刀割一般,自己中的那一刀,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可他还那么小啊!
“老大……我是不是要死了?”王安鸣气若游丝的问到。
“别胡说,我们很快就能到安阳,那里有最好的郎中,还可以找到你的大哥哥。”卫离落声音有些哽咽,抬手擦掉眼角的泪。
王安鸣从自己的小口袋里掏出“鸡腿”木雕递给卫离落,“我想把这个送给他,就当是为阿娘跟他道歉。”
卫离落知道自己送他的木雕是他最珍贵的东西,时时刻刻都戴在身上,时不时就要拿在手上把玩观赏,薛忞要看一下都不给。
“他不会怪阿鸣的,阿鸣这么听话,等到了安阳你自己送给他,好不好?”
王安鸣头上又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强撑着睁开眼睛,“我害怕……”
“别怕,一定会没事的,你不是答应了你大哥哥要做一个对卫国有用的人吗,好起来,才能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啊!”
王安鸣睁了睁眼瞥过卫离落光洁的手腕,“幸好……没留疤,”然后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略显满足的笑意,“保护了……要保护卫国的人,也算是成为了对卫国有用的人了吧!”
卫离落蓦然偏过头,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而在此时,外面突然响起刀戟相搏的声音。
卫离落心中一凛,轻轻帮此刻又像是昏过去的王安鸣盖紧被子,轻语道,“别怕,不会有事的。”
卫离落掀帘下了马车,正看到魏衡举刀从天而降将拦路者劈得连连后退。
“殿下!老大!”那拦路者看到卫离落一边躲闪一边喊到。
“风眠!”卫离落看到正与魏衡搏斗的人竟是风眠。
“魏衡,住手!”
风眠从迎面而上的一刀下堪堪躲过后,甩剑跪倒了卫离落面前,“求郡主救救我家殿下!”
“萧丞怎么了?”卫离落突然觉得一阵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