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的怒吼道:“是于三……,”
“什么?于三?”杜氏咋一听到这样的话,懵了一下,随即摇头不信的道:“你骗我,于三不是被抓走了吗?”
“都是你,是你挑唆的于三回来的,他被抓走,也是你的缘故。他早就回来了,一直躲在村里呢……他恨你,恨你害了他,所以才报复在我的身上,你满意了,你高兴了?”怨恨的双眼跟毒蛇一般的盯着杜氏,让气急败坏的杜氏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
“他回来了,你为什么不早说?”杜氏回过神来质问着,语气却低了许多,或许是觉得理亏吧。
“我怎么说?他说我敢说出去的话,就杀了我,我敢说吗?”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经无法改变了,为了活命,应燕荷把所有的错都推在于三的身上,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原本,发生了这样的事,应燕荷是要被浸猪笼的,可是,等到杜氏找到了村长,说了事情的经过后,对应燕荷的处置就不一样了。
村长一听说于三回来了,还嚷着要杀人,立刻召集了村里的人要抓于三。于三也不知道怎么得到了消息,只留下来不及收走的衣服跟被子,人消失的无影无踪,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对于这样的结果,应燕荷是满意的,可心里还是隐约的有些不安,怕于三会回来。但她想着,整个古泉村的人都在盯着,于三想要回来,还是难的,就开始了自己的小月子生活。
对于外面难听的话,她都捂住了耳朵,什么都听不进去。
好在,应燕荷的事情发生在大家最忙的时候,又加上跟于三这个无赖有关,大家对她的苛求就没有之前燕莲那么大,但流言蜚语还是有的,好在影响不大,让应家还有闺女没有出嫁的,都暗暗松口气。
六月,最苦最累的就是男人了。割稻,挑谷,抢种晚稻,事事都得男人扛起,让整个村的男人都瘦黑瘦黑的。
“多吃一点,好好的补补,还得忙几天呢,”这几天,谢氏是可着劲的做好吃的,什么银子都不管,大块的肉,跟不要银子似的做,饿狠了的几个男丁都吃的特狠,连方有占也是,经过几天的活,已经看不出原先的白嫩,像个真正的庄稼人了。
方有占的父亲是个沉默的中年男人,比应翔安还大几岁,夫妻两都称他老大哥,而燕莲几个都叫他永伯,因为他的名字里有个永字。
这几天,他们父子帮了很大的忙,让应家人很是过意不去。
有男人的都往自己男人碗里添了,没有男人的只能照顾小的,还有没媳妇的,一家和乐着,这日子忙着,苦着,倒也别有一番味道。
“这年景好啊,”永伯吃饭饭后,伸手抹了一下嘴巴,看着喝着汤的应翔安道:“按照照顾收成,一年两茬,比往年种一茬的要好上太多了,”
“是啊,这种事,咱们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看到收成好,哪怕只有三层,他也高兴。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们那个村,”永伯有些感叹的道。
“永伯,这事情不能慌,而且,有些地方也不一定适合,”燕莲把碗筷交给了于奶奶,让她喂着实儿,然后看着他严肃的说:“就如古泉村,若是没有挖渠护苗的事,这早稻老早就废了,哪里有如今喜气的丰收呢。”
“燕莲说的对,这下春雨的时候,大伙吓的可惨了,就怕白费了一番心思,好在所有的地都保住了,收成还不错,”想起那会儿的事,谢氏都觉得后怕。
不要说燕莲肩膀上伤,就那愚蠢的官员挖的水坑差点害死整个古泉村的人这件事,有时候回想起来,大家都觉得后怕呢。
“也是,这几千年来,也就古泉村先种了两茬的粮,要是行,等积累了经验,以后别的村也能种,”永伯思索了一会儿笑着说道。
“以后,会越来越好的,”这是所有人的期盼。
一边种晚稻,一边脱壳,这所有的事情都掺和在一起,更显得忙碌了。
上官浩派来的人代表这北辰傲,把各家的粮食收成都一一记录着……。
“这粮食不对啊,”当燕莲看到其中一户的粮食跟大家差的太远的时候,就拧眉质问道:“怎么少了那么多呢?”一样的地,一样的水,总不能差别有三层之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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