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阿虎抬走之后,就跑了回来。于奶奶则烧了热水给方有占擦脸跟身体……之前,燕莲为什么会跟杜氏抬杠,完全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方有占病的更像一些。
“啊哟,我的娘啊,可真吓人!”把阿虎抬回去放在床上后,谢氏等人都坐在椅子上喘不过气来。
“这些到底是不是官差啊!?”于奶奶看到谢氏喊了一句,就好奇的问道。
这人家要是官差,那是不是表示这受伤的人,真的不是好人呢?可为什么她瞧着不像呢?这孩子身受重伤,可性子却极好,做什么吃什么,也没娇气的毛病,至少这些,就让她觉得阿虎不是个坏人了。
“不是,”燕莲见应翔安换了快浸了冷水的布巾放在阿虎的头上,就脸色凝重的道。
“不是?”这句话,得来了应家所有人的异口同声。
“燕莲,你怎么知道不是呢?人家穿的是官服啊!?”谢氏有些狐疑的问道。
“衙役带有佩刀,却没有佩剑的,”上一次伤了自己的人,不也是拿着大刀吗?
梅以鸿虽然闭着双眼,但他们一家的对话都听的清清楚楚的,心里为应燕莲的聪慧感到震惊。这个女人,真的不能让人小觑。
一般的妇人遇到这样的事,早就吓的双腿打哆嗦,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可是,应燕莲却不一样,她能在飞快的时间内解决一切,还能观察到那些官差的不同,可见这个人的本事。
话说另一边的应家老屋,有了燕莲的提醒,那些人什么都不管的闯了进去,连应燕荷的屋子都没有遗落,更别说应家老屋的后院了。哪里的菜啊,木材等东西,都被翻的乱七八糟的,一片混乱。
“不是已经搜过了吗?为什么还要来搜呢?”看到人家走了,朱氏哭丧着质问道。
“呜呜……,”屋里,想起了应燕荷羞辱的哭泣声。她的屋里,被一个陌生的男人这么直直的闯进来,不但搜了床底,连她的被子都掀开了,这样的羞辱,她怎么能忍受的了呢。“我不活了,不活了……,”
“这家里的东西,都乱了,该死的缺德鬼,说什么官差,是土匪还差不多,”朱氏骂骂咧咧的看着自家的后院,心都碎了。
“都是应燕莲,都是她,”看到这一幕,杜氏完全忘记是自己先找茬的,把所有的怒气都放在了应燕莲的身上。
“怎么扯上那个倒霉的?”朱氏扭头质问道。
“是……是她说老屋后院藏了人,还说……还说荷儿的屋里也能藏人,”杜氏咬牙切齿的怒道。
“大嫂,”候氏从外进来,听到杜氏的话后,立刻出声反驳着:“这话还是不要乱说的好,我怎么在外面听的是你带人去找了二哥家的麻烦,人家还扔了一锭银子给你,是不是?”成天的不安生,这日子,要怎么过?
好在她要搬出去了,否则,牵连到的是自己的孩子。
“一锭银子?”朱氏双眼一两,眼里满是精光。
“哪里有的事,你别胡说八道,”杜氏见候氏拆台,就立刻反驳着。
“是不是胡说八道,去村里问问就知道了,那么多的人,大嫂,那是藏不住的,”候氏睨了她一眼之后,就率先进屋,不想再搭理她了。
“你个没用的东西,应家养了你个吃里扒外的,”朱氏一听有银子,见杜氏不想拿出来,就立刻咒骂道:“干什么?打算拿着银子添补娘家吗?杜氏,今日你要不把银子拿出来,我就跟你没完!”
这一下,杜氏是一个头,两个大。
朱氏要银子,杨娇儿也要,自己的女儿更想要,嘟囔着说:那是她的嫁妆……这么乱七八糟的局面,弄的杜氏快要疯掉了。
只是,可惜的是,杜氏没有疯掉,若是她知道了以后会发生的事,恐怕更愿意自己现在能疯掉。
疯掉了,就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管你是生是死,跟她是毫无关系了。
可惜,恶人自有恶人磨,杜氏想摆脱,还真的有些难。
“娘,我是你女儿,你得 把银子留给我,”应燕荷不甘示弱的说道。
“你拿银子干什么?你以为你这样了,还嫁的出去吗?也不觉得丢人现眼!”杨娇儿抱着儿子,威风凛凛的走了出来,一脸傲娇道:“这银子,理当要留给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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