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有八名望哨。这个数字对于守着一座空城,随时准备撤退的骑兵来说,已经算是相当负责任了。
根据昨天的侦查,在城池东南,西南两个角楼里,各自有两名望哨。这四名望哨负责观察最有可能出现敌情的东西两路。
而在相对安全的西北,东北两个角楼,都只有一名值班人员。另外还有两名移动哨,各自负责半边城墙的巡视。
先头部队选择这个时间点发动进攻,是因为这些岗哨刚刚换班,截至明天早上,不会再有人上城墙。
当队伍绕行到北边城墙外边大约有一百米远时,就停下了脚步,首先开始释放无人机。
由于北边面对着长城,一旦虏骑破关,第一时间就会面临这堵墙,所以城下射界干净,没有什么遮蔽物。这就需要偷袭者提前放出无人机,随时掌握两个角楼里哨兵的动向。
当两架无人机放飞后,很快就监视到了角楼里散发着红外光芒的人像。
看到两个人像都处于或坐或躺的放松姿势后,今天带队行动的杜德威当即一挥手,便带着三个早已准备好的手下往前方奔跑起来。
在明亮的月光下,四个人弯着腰,尽量放轻脚步,迅捷跑过了这一百米的危险地段,来到了护城河边。
护城河并不宽,虽说深度有三丈,但是宽度只有七尺。特意穿着简单服装的四人,悄无声息下河,几秒钟就到了对岸。
对岸就是城墙脚下,只有窄窄一条可供落脚的边缘地方。
不过有这点地方就够了。杜德威过河后,先是用喉麦和后方联系,得到一切正常的通报后,有两名队员便从后背拿出了射绳枪,对准城头扣动了扳机。
“砰砰”两声轻响后,打出去的伞型铆钉便钉入了城头的青砖里。
接下来就是攀爬。十米高的城墙在训练有素的特战队员面前根本没有难度,四人很快顺着绳索爬上了城头。
杜德威他们现在的位置是特意选过的,刚好在北城墙正中。互相打个手势后,四人掏出手枪,两两一组,猫着腰,分别朝城墙两头的望楼摸去。
三屯营的城墙,每边有800多米的长度。杜德威猫着腰,直直往前跑了400米后,才看到了角楼。
这时候,他将戴在头上的单眼夜视仪往额头上一推:角楼内外都插着火把,不需要夜视仪了。接着在听到耳麦里报出的敌人哨兵方位后,下一刻,杜德威直起腰,上前一把推开了角楼的木门。
穿着皮袍,坐在一堆稻草上,正在大嚼半只羊腿的蒙古哨兵,看到一个怪物进门后,诧异地张大了嘴。
在哨兵的意识中,他值夜班的全部意义,就是观察北方的山道上有没有火把和马蹄声响起这代表着长城上那些关口出现了变故。
然而他打死也不会想到,居然有人突到了城头?原本他还以为推门进来的是游动哨呢。
蒙古人没机会弄明白事实真相了。杜德威进门后,二话没说就举起手枪打了过去。加装了消音器的p229手枪,在角楼里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响声。
打死哨兵后,两人迅速闪进角楼,然后拉上了门。没过多久,耳麦里传来了另外一组队员“清除”的报告声。两组队员的成功,意味着北城墙已经没有了哨兵。
紧接着,城下的40名队员也来到了护城河边。现在没了城头的威胁,队员们自然不可能为了两米多宽的护城河再打湿衣服和设备,所以这边很快就搭起了简易跨板。
前边几个人过河后,顺着钢索上了城头,然后几道软梯就扔了下来,紧接着所有队员都陆续爬了上去。
在这个过程中,藏在两个角楼的四名队员,始终在监视着南边两条城墙,等待着游动哨的到来。
两个游动哨巡视的时间不同步,不过大体上是一个时辰来一趟。这次杜德威先中奖,当城墙下的队员刚上墙头后不久,一个游动哨便沿着黑暗的城墙,施施然走了过来。
得到无人机提醒后,角楼里做好了准备。
下一刻,木门又被拉开,一个穿着皮甲,留着猪尾巴的八旗兵走了进来。
昏昏暗暗的角楼里,穿着皮袍的蒙古人正侧卧在草堆里,貌似在睡觉,一声不出。
“乌力罕,你这头蠢猪,竟敢......”
进门的鞑兵满脸怒容,刚刚用满语对着蒙古人大喝一声后,他突然间愣住了,本来要走上前的脚步硬生生停住,一手往腰间摸去角楼里不但火把灭了两根,而且有一股血腥气,杀过太多人的鞑兵闻到气味后,当即感觉到了不妙。
然而他还是迟了:从墙角伸出的两把手枪同时开了火,鞑兵的腰刀只拔出一半后,就被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