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侄儿……”
魏大新左顾右盼一阵,确定没人跟踪,于是悄声说道。
“他侄儿?谁啊?”
徐添眉头一皱,正好他对这个兵部尚书为什么对自己有敌意也很好奇。
魏大新道:“天尊武校的中典令,兵部右侍郎公孙剑。”
公孙剑?
这个名字一听就好贱。
中典令,徐添回忆了一下,在这个世界这个职位相当于学校的政教处主任。
就是那种专门调教坏学生的部门首脑。
至于右侍郎,本来兵部就有两个侍郎,一般左侍郎的地位高于右侍郎。
“印象中刚才好像没见过这个人吧。”
徐添仔细回忆了一下。
确实没见过,刚来的时候自尚书公孙后以下的两个位置一个是留给他的,对面却是知府。
显然另一个位高权重的侍郎大人没在场。
魏大新点头道:“是啊。侍郎大人染上了瘟疫,正大病初愈,在家疗养呢。”
“哦?自己挺过去了?”
徐添摩挲了一下下巴。
“是啊。左侍郎大人死了,大人我不是说您,是说您的前任,他死后,副校长这个位置原本尚书大人是准备留给右侍郎大人的。”魏大新徐徐道来,“前阵子见右侍郎大人脱离危机身体见好,举荐他升任副校长的折子都已经递上去了。”
“但是皇上却派了我这个空降兵过来,抢走了本该属于他侄儿的位置……”
一下子徐添全明白了。
怪不得这老东西公然羞辱自己啊。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徐添虽然乐意从这个白发魏大人口中探听他想知道的东西,但防人之心他还是有的。
只见这位满头华发的魏大人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淡淡忧伤道:“因为,兵部右侍郎这个位置原本该是属于我的。再不济我现在也应该还是知府,但是因为尚书大人……”
“哦……”徐添恍然大悟。
接下来的故事不用说徐添也懂。
肯定是那个公孙后暗箱操作让自己侄儿上来,非但把他的兵部右侍郎这个位置抢走了,还因为某种原因让他给贬下去了一级,从知府降到了知州。
“实不相瞒,大人,下官当初就是因为这件事,愤懑不平,以至于夜不能寐,竟在短短一个月间,白了一头乌发。”
“尚书大人听说了下官的不忿,还用手段将我降了一级。”
魏大新苦闷地叹了口气。
徐添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这就是祸从口出啊。”
一看这就是个嘴巴没把门的,才跟自己认识就上来说了这么多。
你这官场是咋混的?
还能当个知州而没被整死已经可以烧高香了。
“也是见今日尚书大人公然侮辱侍郎大人,下官触景生情,想起了往昔被同样针对过的处境,与侍郎大人颇有些惺惺相惜,是以才会忍不住一吐为快,还望大人切莫见怪。”
魏大新面色苍白,躬身拜下,“还请侍郎大人千万保重,切莫与尚书大人硬碰硬,不要让下官成为侍郎大人的前车之鉴。”
哦,原来是同病相怜,也算是一片好心,徐添表示理解:“谢谢你的提醒。放心吧,我是不会像你一样的下场的。回头见。”
说完就管自己走了。
魏大新看着他潇洒离去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道:“唉,我年轻的时候何尝不是这么意气风发,但到头来呢,还不是只能向现实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