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人啊还是要多行善事。
但徐添比较多疑,还是多问了一句:“阁下既贵为三一会执事,为何会放任自己的母亲在那样一个贫民窟等死?”
是啊,很奇怪啊,儿子位高权重,肯定也不缺钱,怎么会把自己的老娘扔在那么个人间炼狱等死。
“大人,实不相瞒,疫情爆发之前,我已接受升职执事的考验,进入了神选领域进行最后的历练和选拔。对于国中发生的事,也是一概不知。”
囚天执事面泛愧疚之色,“也确是不孝,害我七十岁老母险些病死乡里。不过,多亏大人圣手回天,又让我得以重新回见我老母亲,否则,若是不能见到我老母亲最后一面,我又岂能对得起孝道一字?必定抱憾终身。”
徐添点点头。
“闲话不多说,大人,请务必收下这个。”
说着囚天执事翻手掏出一块古铜色火焰状令牌,上书一字:雅!
“这是三一会的至高令,大人只要拿着这张令牌,三一会众便会全数听从大人发号施令。便当是我答谢大人救我母亲性命之恩!”
徐添并没有伸手接过令牌,而是问道:“你就不怕我拿着它为非作歹?”
囚天执事无不放心道:“若是连一个愿意为了天下苍生不惜与皇上立下军令状,事后更连百姓一丝一毫的馈赠都不肯收受的好官是何为人我都不知,那我岂非枉为人?”
徐添不置可否。
也是。
看看,要不怎么说美名胜过大财,自己好名声在外,好处这不就主动凑上来了。
人啊,果然是要做好人啊。
最终,在经过一番象征性的推拒之后,徐添半推半就地收下了这块三一至高令。
目送囚天执事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后。
手持长剑的徐湘湘和吕素二人才从暗处缓缓走了出来。
“刚才吓了我一跳。”
徐湘湘道。
吕素也玉手轻抚着饱满的胸口,心有余悸地道:“幸亏人家是来感谢你的,要是有丝毫歹意,咱们仨加起来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
“怕啥?”
徐添摊摊手,甩了甩手里的令牌,寻思着,收了这玩意儿皇帝总不可能污蔑自己贪污受贿吧。
接下来就该想想怎么利用这块令牌造反……不对,是造福民间。
……
翌日清晨一大早,江南水雾笼罩四野,林觅月抚琴弹奏《水调歌头》的音乐声再次在尚书府响起。
却在徐添路过林觅月别苑的时候,琴声竟戛然而止。
紧接着里面就传出了林觅月跟另一个成熟女声的对话。
“为师找了你许久,为何你会一直躲在这尚书府中,也不来寻我?”
听这声音,就是林觅月那位来自公孙世家的师父?
终于找上门来了?
徐添于是藏在院门外偷听。
“师父,徒儿……徒儿无颜见您了!”
林觅月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师父的声音相当严厉,“你为何会刺杀公孙后?这之中究竟有何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