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这里的战事,不要说反攻蛮族,怕是连现在的逊让、方城都不保了。
钱不周已经呵斥着赢远了:“起来,军国大事,岂有你一个小小的都尉说话的份,回去好好整军备战,督帅这儿我自会分说。”
赢远走了,苏路问着说了:
“各军整训的情况如何了?若是有时间,我是真想回两江地区一趟,英特人实力强大,罗达不是英特人对手也就罢了,就怕他用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把战败的责任推到一些拼命血战的将士身上。”
“不能让将士们伤了身,再伤心啊。”
钱不周脸色有些动容,想着以往军中故事,康麻子在的时候,再往前的时候,这种推诿与扔锅,不是常见的事儿么,也就是督帅上任,整饬军务,军中才没了这样的风气。
这个罗达,该死!
钱不周劝慰着苏路说了:“督帅且放宽心,陛下不是傻子,上三省诸公也是人精,岂会看不出老罗达的心思,断然不会让将士们伤身有伤心。”
董灵也开口说着:“罗江战事还没有糜烂到不堪的境地,督帅且宽心,否则温江跟平齐也不会有时间写军报了。”
苏路挥了挥手,向后堂走去。
……
汉国京城,勤政殿。
李清高居御座之上,看着下面的群臣各抒己见,粉脸愈发难看起来了。
李威远站在文武两班重臣之间,唾沫翻飞的说着:
“罗江都督府行文,怎么会有假,诸公不要偏听偏信,罗达是陛下的忠臣。”
庞德也开口说着了:“罗达虽然平庸,但在军报上的事儿,假上一两分有可能,全都是假的,我晾他罗达也不敢,这次战败的责任,还是要着落在罗江水师的身上,降将本就不可靠,还得居高位,拥兵自重也不是不可能。”
户部尚书杨标脸色难看:“谁的责任我不知道,但是你庞德行文,要我户部调集五十万石粮草到罗江府,你庞德脸皮厚的很啊,当年督帅伐齐,尚且用不了这么些粮草,你打一个防守战,就要这么多粮草,当我户部无人耶。”
户部跟兵部的官员吵吵了起来,各种翻陈年旧事。
“我意调王爷下东南,稳定罗江战事。”
御座上,李清开口说着了。
“不可”
李威远大声说着,压过了大殿内的乱哄哄,上前几步,李威远扯着嗓子说了:
“陛下不可啊,罗达忠心国事,这战败之责也不在他头上,平白无故的就罢了他的职事,不妥啊,陛下不能让前方将士寒心啊。”
“啪嗒”
李清把三份加急军报扔了出来,恼火的骂着李威远。
“好啊,你看看,看看你口中的忠臣罗达,究竟是什么模样。”
众臣看完了加急军报,一个个的脸色都耷拉了下来,尤其是庞德,刚才说军报只能假一两分,现在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
娘的,罗达这孙子真是狠啊,把责任全推别人头上。
“咳咳”
庞德越众而出,“陛下,西秦战事未定,泰西人与蛮族联军虎视眈眈,离不开王爷啊。”
李威远虽然脸红,但还是说着了:“是啊,西秦兵凶战危,王爷不能轻易离开啊,罗达虽然有过,但可以戴罪立功啊。两江之事,不需要王爷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