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一朝兵在手,他竟然敢擅杀朝廷大臣,这可是正四品大员啊,大理寺的主官,因为一份折子,他连核实都不带核实,就把人砍了。
明儿还是要参他,要往死里参他。
谭松成被杀,苏路的目光看向路侍郎。
“路侍郎,听说你娶了李家女为妻,也算是宗室中人了?”
路侍郎脸色微变,虽然打定了主意要弹劾苏路,但是现在却不敢触苏路的霉头。
“老臣不敢以宗室自居,老臣妻子虽然是宗室之女,但老臣是老臣,妻子是妻子。”
“今儿这案子,老夫来亲自审理,必当公正严明,绝不徇私。”
路侍郎主动拿起案卷,开始审案。
苏路在一边看着,不得不说,路侍郎能够做到刑部侍郎,本身的能力还是有的,王府几十个刁奴,除了年事已高的管家,其余有罪的,尽数被甄别的清清楚楚。
路侍郎处理完了王府奴才,把案卷分类放好,这才向苏路抱拳行礼。
“王爷,您吩咐的事儿下官已经办好,这些人胆大包天,明日送去刑部,待秋后问斩即可。”
苏路冷笑一声:“本王做事,什么时候要刑部点头了。”
“陆战,按着路侍郎的甄别,该当砍头的,现在就把脑袋砍了。”
陆战招呼一声,几十个禁卫上前,在王府奴才哭泣求告声中,把一众下人拖了出来,当着路侍郎的面,全都给砍了脑袋。
东方升起了鱼肚白,不知什么时候,雪已经停了,红艳艳的太阳从鱼肚白中探出了头,照亮了京城。
路侍郎向苏路抱拳行礼:“王爷,上朝的时辰就要到了,若是无事,下官这就走了。”
苏路摆了摆手,示意路侍郎自便。
看着一地的尸首,苏路吩咐着老管家说了:“把这些都处理好,也是你管教不严,任人唯亲,才酿下如此大祸,我也不罚你,你以后知道该当如何做就是了。”
老管家跪在地上,涕泪横流:“奴才知道,奴才老眼昏花,却又不肯放权,这才酿成了这样的大祸,他们死有余辜,却坏了王爷的名声,老奴该死。”
苏路摆了摆手:“行了,我没说让你死,好好处置这里的事儿就是了,表少爷跟表小姐都跟我说过,你虽然处事不公,但侍候他们还得力,看在你还尽心的份上,你也没什么大错处,就这样吧。”
长宁统带着一群大内侍卫到了王府门前,长宁跳下马车,躬身说着:
“王爷,陛下知道您回来了,命我过来请您回去歇息。”
苏路点了点头,又吩咐了几句,命陆战他们在王府招待李大壮,这才上了马车,跟着长宁走了。
看着大内侍卫车队的背影,李大壮欲言又止。
“陆将军,您是王爷的贴身侍卫,怎么没跟着进宫?”
李大壮终于忍不住开口问着了。
陆战一脸疑惑:“宫内不是足够安全吗,怎么,宫里有人要暗害王爷吗?”
陆战说着,已经按上了腰间的长刀。
平齐急忙止住了陆战:“你俩就不要瞎想了,王爷是国之柱石,陛下的丈夫,宫内怎么可能有人能威胁王爷。”
“大壮你担忧王爷安危没错,但是话不能乱说。”
看着远去的车队,平齐有些忧心的说着:
“王爷这次怕是要被告了,擅杀朝廷大员,当街砍了这么多脑袋,不知道王爷又要被参多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