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芷,我很担心夕月,她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冯家,都没有给我知会一下,你说,姐夫能不着急?”
“哦~这样子呀!原来是我误会姐夫了,那姐夫可不要把我的不是记在心上呀——”
这似是而非的道歉,徐振华忍不住在心中嗤笑一声:这妹妹可是比姐姐厉害得多了。
“所以,现在,能不能告诉我,夕月为什么去金粟州了吗?”
徐振华赶紧地追问着。
“嗯?这么大的事情,姐姐怎么一点点都没有对你说?”
话筒那边的冯夕芷惊呼着。
“没,你先告诉我吧——”
徐振华为了能够知道一切,只好放低了姿态。
“姐夫,以我之见,你还是去一趟金粟州好了。”
“为什么?东家那边究竟怎么了?”
徐振华预感到不妙。
“唉——姐夫,和你说实话,其实,我只知道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其他的,一概不知。”
“那你还给我胡扯那么多做什么!”
徐振华忍不住了对着话筒那边吼道。
“所以,我才叫你亲自跑一趟呐!不识好人心!再见!”
冯夕芷立即给他吼了回去,还抢先挂断了电话。
“爸爸,你还好不?”
此刻,徐芯儿已经停止了哭泣,小姨的嗓音如此之大,那些话一字不拉地进了她的耳朵。
“没事!爸爸没事!你,早点休息吧……”
徐振华此刻的心情十分的不平静,更多的是不安,他不知道,只是冯夕芷不肯告诉自己,还是真如她所说的那样,事情严重到也没有说给她听……
他得回去好好想一想了,徐振华眉头紧蹙,步伐极快地离开了女儿的房间,直奔自己的书房……
“爸爸,要去芙兰州的事情还没和你说呢……”
小姑娘瞧着步履匆匆的父亲,神色怅然。
而对于徐芯儿的大哥——徐之源,今夜亦是一个无眠之夜,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芯儿那里一句也没问出来,可是,柳思雅本人亦是不愿吐出一个字来,会是什么事情会让她们两个人都不肯开口的呢?
但愿明日,思雅的状态能够好一点,否则,惊动了父亲那,自己怕是也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失眠的人不只他一个。
星辰别墅内,柳思哲呆呆地坐在了房间的地板上,仰着头,望着窗外银色的月儿,稚嫩的脸上满满的愁容,他想不明白的很多很多:
他的妹妹——柳思雅,为了一个金粟饼,执意要去金粟州,他不知道理由;
妈咪自从来到了c国,整个人的状态非常不好,甚至那个叫沈沉的,私下对徐之源说道着,一定要请最好的医生才行,可是两个人明面上,却是互相隐瞒,他们,究竟是抱着什么目的;
最后,就是自己的最糟心的事情了,失踪的付博恩到底在哪里?那个前几日见到的粉色小跑与他之间究竟有没有关系呢?
小小年纪的柳思哲越想越头疼,越头疼越是无法入睡,于是,干脆,起身,出了自己的房间,决定去楼下,喝杯水去,但是,在经过柳如烟的卧室时,他听到了里面好似说话的声音,纳闷不已,
于是,轻轻地推开了母亲的房门,缓缓地走到了母亲的跟前:
“妈咪,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啦,我不累,庄园里的金粟花摘了多少了?”
“嗯?什么金粟花?”
柳思哲听着迷糊的很。
“哎呀呀!我说你这个人,说好了今天要做金粟饼的,怎么的,全然给我忘记了,是不是!”
梦中的柳如烟在说到了这个金粟饼时,甚至是抿了抿嘴,好似吃到了似的……
“哦,那你告诉我,那个金粟饼是什么味道的,好不好?”
小男孩说着这话时,眼里已有了湿润,他想到了徐芯儿说的话,可是,他现在更想知道,他的母亲,她口中的那个金粟饼是个什么味道的!
“有些淡淡的金粟花香,微甜的味道。”
轰——
此刻的柳思哲的脑海里,仿佛有一只烟花炸开了!
他控制不住地倒退了几步,一瞬间,他一下子弄明白了许多: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思雅对于金粟州的执着了,原来,她比自己早一步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金粟州的那个人,他叫什么名字呀?”
小男孩忍着心中的剧痛,艰难地问着。
“我不告诉你,”
梦中的柳如烟调皮地笑着,
“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提示:那就是能够做出最正宗的金粟饼的人呀!”
“妈咪,我知道了,你好好睡吧……”
小男孩无力地走出了母亲的卧室,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再问了,从徐芯儿那里着手就可以了……
柳思哲,今夜,注定完全无法再入睡了……
他不再是呆呆地看着窗外的月儿,而是打开了窗户,承受着那外面的冷风一次次的打在自己的脸上,
于是瞬间清醒了的小男孩,向窗外大声喊道:
那个金粟州的人,你准备好了吗?我后日就会去芙兰州了,我一定查清楚你到底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