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挺浓的,你吃出来了怎么还吃呢?”
竟敢怨他?
靳鹤赌气的一把把汤匙扔下,斜眼看她,“你真是蠢得无可救药,我方才一直在想你这么蠢怎么活到现在这个问题,以至于忽略了味觉,有意见?”
有意见也不敢说……
秦鹊憋住气,还算知道重点,她觉得有些不妙的盯着boss的脸,惊慌道,“怎么办呀,老板,好像过敏了。”
用你说?
靳鹤从鼻腔里哼了一声,镇定的拭了下嘴,起身淡然道,“走。”
语毕率先离开。
秦鹊跟上去,在他身后焦急道,“怎么办?消毒剂没用么?”
吵得他有些烦。
靳鹤蹙眉,觉得面部瘙痒,呼吸愈加急促,心跳都加快了不少。
上了车,他给自己系上安全带,却发现秦鹊不知什么时候钻了进来,很迅速的翻到那瓶喷剂,对着他脸就一顿狂喷。
靳鹤:“……”
格开她的手,靳鹤扶额道,“我要去医院。”
“好。”秦鹊哪还敢反对,有些吓到,缩着脖子担忧道,“老板,越来越红了怎么办?”
“谁叫你给我吃海鲜?”
秦鹊要哭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莫名觉得这样的她有些可怜,靳鹤摁了摁眉心,无奈道,“你来开车。”
“可我没考到驾驶证。”
“你怎么好意思说你不蠢?”
连驾照都没考到,靳鹤诧异的看着她,愈发笃定自己的看法,他觉得现在自己面颊如火燎一般,总忍不住想去触碰,呼吸艰难,敞窗透气的功效亦不大。
“我去找人帮我们开车。”
算了,靳鹤阻止她忙着下车的动作,“山脚下有一处私人小诊所,先去看看。”
“哦哦。”秦鹊手忙脚乱的退回来,巴巴看着boss的脸。
“别看我。”
靳鹤没好气,他开车顺着下山的路驰骋,感受她的灼灼目光,觉得怪别扭的,也有些尴尬和赧然。
“嗯。”移开视线,秦鹊还沉浸在闯祸的自责情绪中,然后重新盯着他看,语气很真诚,“老板,你不要不好意思,好在你长得特别好看,就算现在这样子也没有一点猪头的感觉……”
靳鹤:“……”他忍不住呛了下,方向盘一个不稳,车都跟着晃悠了下。
他是不是得谢谢她……
两人匆匆到小诊所,秦鹊扶着他巴不得立马进去,靳鹤却格开她的手,站在门前认真看了眼招牌和医师简介,又取出手机查询一番,才铁着脸推门直入,顺便一本正经的教育她,“多学学,别蠢出大事。”
“是。”秦鹊言不由衷的只求顺顺boss的毛,呵呵,反正他高兴就好。
室内。
“过敏?”白大褂医师掀眸,看了他们一眼,“过敏源有没有查过?好像很严重,是不是饮食……”
“对对对,是海鲜过敏。”秦鹊焦切的打断道。
四旬的男医师掀了掀眼皮,似乎对她擅自抢话很不满,转而看面前这位一表人才的男患者,严肃道,“海鲜过敏的话,我开些药膏,近期禁止食辣饮酒,更不要往脸上挠,注重睡眠……”
没说完,又被打断。
靳鹤双手自然交握搁在桌上,面无表情的施施然道,“先给我注射一管地塞米松针,药膏不够,配合消炎药一起开给我,哦,有没有皿之林,没有的话开瑞坦也凑合。”
虽然听不太懂,秦鹊却跟着boss节奏捣蒜般的点了点头。
医师:“……”
他歪嘴笑了笑,目光在面前这对男女身上游移,蓦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怒道,“你们谁是医生?啊你们谁是医生?”
秦鹊被这阵势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往靳鹤身后躲了躲,却见boss斜眸淡淡看了她一眼,重新抬眼望着震怒的医师,面不改色,挑眉道,“李政勋教授每次都是这样诊断,你有意见?”
“我管他李政勋还是王政勋,我的地盘听我的,你们两人……”医师伸手在两人面前指啊指,兀然心头一震,等下,这李政勋教授莫不是那个李政勋,医界传奇人物的那个?
他瞪眼滞了下,但一看到坐着男人都已经过敏成这个样子了,还拿乔的仿若尊贵的陛下一般,他心里就窝火,心虚的敲了敲桌子,他虚张声势的哼声吼道,“你们站在这就必须听从我的判断和治疗,不配合就请离开。”
秦鹊:“……”
下一瞬,boss竟真的站了起来,嗤声道,“连李政勋这名字都不曾听闻,果然庸医。”
“说谁庸医呢说谁呢?”
秦鹊简直了……
她看着boss“红润”的脸庞,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再见这架势,头都大了。
眼见boss即将走出去,秦鹊连忙上前死死抱住他的腰,利用体重将他拖住,回头又冲吹胡子瞪眼的医师道,“听听听,听你的还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