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觉得似乎染上了他的体温,灼烫。
意识模糊起来的boss似乎也丧失了理智……
全程她都没见他用手触碰过脸,但这会儿却——
“别碰。”
秦鹊抱住他双手,艰难的把名片搁在膝盖,给程楠程医生打电话。
原是叫程楠啊……
等对方接通,不等他开口,秦鹊便焦切的把事情快速说了一遍。
“啧啧啧。”
秦鹊一点都不想听他“啧啧啧”,气极道,“快告诉我怎么办?不然他答应你的事儿铁定没戏。”
对畔默了许久,然后传来一道咬牙切齿的轻呼,“两个阴险狡诈卑鄙无耻的人在一起真是为民除害,啧啧啧。”
“你还啧?”
“好好好不啧了行不行?先前都说了别逞强开车,他吃了药片,又有注射药水,里头能没安眠功效么?再者他过敏都是会出现低烧反应的,你急什么急?看他那斯文败类的样子平常肯定没少精虫上脑,就按平常办呗!”
秦鹊急得都懒得计较他胡说八道,说谁斯文败类呢?
真是一个嘴臭又讨嫌的中年医生。
“别废话,说重点,不然休想拿到你想要的。”
秦鹊其实也不太清楚boss和他达成了什么协议,都是凭第六感,不曾想竟蒙对了==。
电话里程医生不知“啧”了多少遍才语速极快的给她说了通处理方式。
她在心底复述了几遍程楠方才的叮嘱,然后摁断电话。
首先她不能让boss无意识的去触碰脸颊,以免细菌感染让过敏现象更严重。
其次她需要用酒精给他擦拭下身体,降温。
再次她需要……
什么来着?
秦鹊歪头想了想,最后好像是每隔几个小时给boss抹一遍药膏。
她弯腰把一袋药品找出来,准备下车再去买些必需品。
但——
boss独自呆着很不安全呀!
秦鹊只好尴尬的轻咳一声,低头翻boss接近她这边的裤兜,找车钥匙。
没有。
得找另一边。
她艰难的跪坐在座位上,见boss手往脸上碰去,连忙捉住,凑过去在他脸上连吹了几口气,宽慰道,“不痒了不痒了,真的不痒了。”
都是她的错。
心疼的看着boss受苦,秦鹊特别难受,她又凑过去鼓嘴吹了两口气。
鬼使神差的——
唇忽的微微压在他微烫唇上。
一秒,两秒。
完了。
偷亲完猛地退开,秦鹊大力吐出一口气,不可置信的捂住嘴,完了,她居然趁boss柔弱不堪一击时占他便宜?
太可耻了。
晃了晃脑袋,秦鹊赧然的去翻他西裤另边的口袋。
西裤内衬薄薄一层,好像触碰在他腿上一样,秦鹊脸红似血的掏出车钥匙,抹了把额头虚汗。
太考验她的定力了。
女人怎么了?在觊觎许久的男人面前也会把持不住好嘛?
以手作扇让脸上热度褪下,秦鹊刚想下车,仍然觉得不对……
定定盯着boss的脸,她思忖半晌,伸手解下脖子上的鹅黄色丝巾,呃,别眼做作的再咳两声,秦鹊颤抖着手把boss的两只手腕绑在了一起。
那什么……
没事没事,等boss清醒前解开就好,他不会知道的==。
匆匆把车锁上,秦鹊飞快在附近跑了一圈,买回矿泉水酒精还有毛巾之类。
大喘着气重新上车,她抬眸,boss面色隐隐藏有痛楚,双眉紧蹙。
似乎难受得厉害。
秦鹊把毛巾润湿,先给他擦了擦脸,然后均匀的给他涂上墨绿色的药膏。
许是药膏带有清凉气息,他舒服的不自觉喟叹一声,微微鼻音从唇中溢出,还往她手指处蹭了蹭……
秦鹊:“……”
受不了了。
忙完一通,秦鹊已是精疲力竭,她给手机定好闹钟,每两个小时闹一次,然后照顾boss。
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好,她还是怕boss无意识乱来,所以没把丝巾解开。
疲惫的在boss身侧睡下。
朦胧中,秦鹊伴随闹钟醒了几次,迷迷糊糊给boss抹上药膏后就又倒在了他身上……
深春仍有薄雾。
清晨,鸟鸣声中,靳鹤眯开双眼。
怔了片刻,他不动声色的观察四周,又低头看倒在身侧的女人。
她抱着他胳膊,发丝温顺的贴肩滑落下去,双眸阖着,唇角自然微弯。
美丽可爱得像个天使。
他俯身,缓缓靠近她的唇。
还有分毫之距时——
脑中紧绷的一根弦忽的扯断。
君子怎可乘人之危?
靳鹤闭了闭眼,正想揉一把太阳穴醒神,蓦地……
他低头不可置信看着被捆绑住的手腕。
然后目光定定望着睡得正香的“小天使”。
这一次,没有迟疑,他狠狠吻在她的唇上,甚至恶意的辗转厮磨了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