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市又呆十日,团队工作基本结束。
时值三月中,但宁市依然白雪纷飞,秦鹊窝在酒店收拾行李,她空手而来,压根没什么可整理的,大多都是些礼物。
哼着一首简单的小曲儿,她侧眸看窗外团团絮絮的鹅雪,心情格外舒畅。
回s市的机票皆头等舱,似乎是boss体恤大家此行的意外忙碌。
唯有秦鹊——
觉得有点儿受之有过的感觉。
她嘛,更像是公费来旅游的!
然后——
厚脸皮再想一下靳鹤愿意让她跟过来,就是挽留她的意思,再往后说,便是不想以后看不见她,再往后说,可能对她有点儿好感,再往后说……
捂住笑裂的脸,秦鹊趴在床上,觉得不能再想下去了。
再想,她估计得跑到楼下雪地里打三个滚儿才能冷静下来。
拖着行李箱下楼,正巧在电梯遇上林朝阳。
“秦小姐,待会坐boss旁边没问题吧?”他打着商量的模样,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但眉梢透着点儿急切,好像很想把这个锅甩出去的样子。
就算他不开口她也是要争取的。
秦鹊轻咳一声,淡定的点头,出电梯前轻飘飘道,“其实老板并不可怕的。”
林朝阳动作僵硬了下。
心想,姑奶奶您不觉得boss周边三米范围内自带冷气压么?让人不由自主背挺直,像个备受拘束的小学生似的……
当然了。
林朝阳觑了眼她一马当先的窈窕背影,百炼钢与绕指柔这种区别对待,呵呵,咱还是得看对象。
一路驰骋到机场,托运行李,检票登机,起飞。
秦鹊得偿所愿的别头觑了boss一眼,他正在随意翻一本财经杂志,感觉有些意志阑珊。
她绞尽脑汁的妄图博得他注意力。
但——忒难了。
只好慢慢慢慢蹭过去一点脑袋,就着他的手瞄了眼那本摊开的杂志。
“想看?”靳鹤侧眸,却未料及这一低头下去,两人距离蓦地拉得极为接近。
近到几乎可以数清她微微翘起的睫毛。
她眼瞳是深褐色的,泛着水光,正一瞬不瞬的仰盯着他,毫无困难的,在她清澈的眸中看到了自己。
突然觉得呼吸有点急促。
靳鹤蹙眉,抽身远离,将杂志塞给她,“你看。”
语气莫名带些沉闷的感觉。
秦鹊:“……”
她看他又捡起一本全英文杂志,只得抑郁的“哦”一声。
丧气的垮下肩,秦鹊认命的翻开第一页。
想看才怪……
文字枯燥,睥睨天下指点江山的风格最讨人厌了。
秦鹊鼓嘴,歪头盯着boss的侧脸看。
看着看着——
他“哗”得翻下一页,声儿有点大,吓得秦鹊立刻惊醒般的缩回视线。
她眨了眨眼,觉得boss理应不是故意的吧?
殊不知,此刻靳鹤唇边却不易察觉的露出一抹浅淡笑意。
秦鹊被成功吓到,不敢再偷窥,只好硬撑着翻了两页杂刊。
本来不困的,硬生生被逼出了几分睡意。
秦鹊晃了晃脑袋,忽的又生出个胆大包天的想法……
既然不给看,那给靠么?
她小心翼翼的躺在靠背,杂志搁在膝盖,阖上有些坠重的眼皮。
假寐,假作睡着了。
嗯,她现在已经睡着了。
所以——
这可都是睡梦中无意识的动作哦!
脑袋一点点顺着靠背滑下去,缓缓地……
然后终于寻觅到了一点柔软和温暖。
她靠在了他肩上。
秦鹊觉得,boss应该不会推开她。
嗯,直觉而已。
她不敢把全身重量全压在他身上,所以姿势保持起来怪吃力的,但却美好的让人甘之如饴。
能够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冷冽余香,还有让人心脏砰砰乱跳的灼人温度,还有……
忽的。
他用手轻轻攘了攘她肩。
秦鹊:“……”
一切冒着粉红泡泡的氛围戛然而止。
这发展是不是有些不对?
秦鹊在心内给自己打气,默念,要hold住要hold住,你是一个睡得很熟的人,你是一个大义凛然舍脸撩boss的人,撑,硬撑下去!
熟料一次不成,boss的动作力度竟加重两成,推了推她脑袋。
秦鹊:“……”
没事,脑袋弹走了可以自动弹回来的。
所以,她超级不要脸的又靠到了他肩上。
耳畔蓦地萦绕起一声轻笑,低沉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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