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件衣袍而已,换就换罢!他失笑摇头,转入屏风里面脱下身上的常服,换上新袍子。
不多久,就从屏风后转出来了。
「如何?颜色会不会太鲜艳了?」男子从屏风背后缓缓走出,一边整理衣袍,一边紧张地捏着袖子不自信的问。
「……」
贾敛抬头看了一眼,不由得被惊艳到了。
一身大红色绣着金线的长袍穿在身上,非但半点也不落俗气之余,还衬出他那温润细腻宛如玉石的肌肤。黑色柔亮的长发垂至腰际,平日冷漠傲然的脸容,此刻更显柔软,水光潋滟的双眸甚至给人一种动人心魄的感觉。
「怎么?看呆了?」冯子芝见得贾敛怔怔的样子,眼波流转,调笑的道。
那双隐隐带着笑意横波而来的一眼,在贾敛的眼里就是柔波潋滟、水眸如雾,微微上挑的眼尾更是有种近乎妖异的美感,让人一看就有一种心脏被击中的感觉。
贾敛猛地踏前一步,紧紧地环抱着爱人,就要把他彻底融入自己的骨里、血里。
他把头埋在冯子芝的肩膀里,温热的气息喷上他的脖子:「小芝,我这一生一世,都陪着你。」无论什么人、什么事,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声音嘶哑,隐含浓厚的爱意和强烈的压抑。
未等冯子芝感动,他眨眨眼,感受到来自大腿间的炙热,罕有的愣住了。
他不适应似的微微挣扎,却被贾敛抱得越发的紧。
「别动!」微微沙哑的声音从冯子芝的耳边响起。
虽然脸上仍然很是淡定,但是冯子芝的耳尖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了,乃至脖颈也是红的发烫。他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僵硬地被贾敛抱着,睿智的大脑完全停止运作,完全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
贾敛虽然是初哥,但久混在军营里那些糙汉子说什么黄段子他未听过?那群老鸟还爱整天吹嘘自己夜御七女的经验出来,贾敛纵然未尝试过,但在这群坏人的调笑下,总会有幻想过、有过反应的。
何况,今日还是一个特别的日子……
一想到这里,贾敛立马深吸了一大口气,运转内功,把自己身上的燥热强行压下。然后,他拉下冯子芝坐在周文帝赏赐下来的琉璃镜前,从怀里抱出一枝特意准备好的眉笔,细细地在冯子芝的双眉绘画起来。
冯子芝僵直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不再像刚才那么不知所措了,他微微的凝视着贾敛出神。
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
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仿佛被此间的气氛感染了,冯子芝情不自禁地摸上贾敛认真专注的脸庞。
贾敛没有闪躲,任由那只手逐一描绘着他的额头、眉毛、鼻梁,还有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