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北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毕竟对于他来说,原本等待陆尔曼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他这一次却等了她这么久。
尔曼不想回答靳北城那样无聊的问题,但是心底知道这个男人又因为霍以言想岔了。
于是她平静开口:“会。无论男女,在我危急的时候借我钱我都会接受,因为那个时候我是走投无路的,我根本权利去拒绝别人。”
尔曼义正词严地开口,只是觉得心口有些堵得慌撄。
毕竟,她第一个去请求借钱的人,是靳北城。
但是他没有给她。
尔曼浅浅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压抑住心底的晦涩继续开口:“我跟霍以言只是普通朋友,就算霍教授会有别的什么想法,我是说,也许……但是在我看来我们就是普通朋友,亦师亦友。靳北城,这是我最后一次向你解释我跟霍以言的关系,我真的不想再解释下一次了。”
尔曼自己也觉得累了偿。
当初在晚宴上面的时候,霍以言曾经很直白地说过他喜欢她,但那只是他的想法,尔曼觉得没什么。
像霍以言这样条件优秀的男人,怎么会喜欢她这样一个结过婚又身体残疾的女人?
他肯定只是因为曾经的往事一时兴起罢了。
尔曼抿了一下唇,感受到身旁男人一直在沉默,于是便兀自继续开口:“法院判了爸爸十五年,二审之后可能会更多。现在整个陆家都垮了,你有没有想过,拿我怎么办……”
尔曼只觉得自己心底有一种寒意从最深处渗透出来,心脏微微紧缩了一下。
她知道他们要离婚,但是离婚也分很多种。
自愿的,和非自愿的。
靳北城的车速开得有点快,不似平日里的稳健,他皱了一下眉心开口:“无论陆家如何,你都是靳太太。”
靳北城在对待尔曼的时候,真的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如果他当初没有娶陆尔曼的话,这一次对陆家的报复,或许会下更大的狠手。
当然,这些尔曼都不知晓。
车子开到了公寓楼下的地下车库,尔曼在下车之后使劲掐了一下那条腿的小腿腹部,不让它待会疼地走路都走不动,掉链子。
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她也不希望自己给靳北城留下的最后一点点的印象都是不好的。
他口口声声说她永远都会是“靳太太。”但彼此心知肚明,这不过是一个空壳称号罢了。
她不会那么傻。
尔曼下车,那条腿几乎已经完全失去知觉了。
之前顾同跟她说过,当初手术的时候因为脚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没有动,可能后续会让尔曼的腿疾加剧。
尔曼咬着牙跟着靳北城走到电梯口去乘电梯,靳北城的余光看到身边女人的眉心一直都是皱着的,随口问了一句:“你怎么了?是不是还在发烧?”
尔曼的高烧的确还没有退下去,但是她觉得自己在医院里奔波了一天已经几乎是没有什么感觉了。
她现在更加难受的,是腿。
她轻轻摇了摇头,也不说话。
到了公寓门口的时候,尔曼开门进去,一下子就坐在了沙发上,也不去管靳北城。
“我饿了。”靳北城忽然间开口,把尔曼略微吃了一惊。
他站在沙发前面开始脱掉自己的西装外套,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放松,不像是早晨的时候穿戴整齐出出防备着别人的样子。
尔曼这个时候却是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她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
她直接开口:“餐桌上有一些压缩饼干,冰箱里有牛奶。你自己拿吧。”
说完,她又附身轻轻去敲她的腿了。
这个时候靳北城显然对她的回答很不满意,沉了一下脸色之后阔步走到了陆尔曼的面前,当眼前忽然出现了这么高大的一个人影的时候,尔曼也吓了一跳。
“我想吃热的。”
靳北城是真的饿了。他忙了一天了。
但是要是换做以往的话,饼干牛奶他或许也就咽下去垫肚子了,但是今天莫名其妙地不想吃这些。
他想看看陆尔曼会不会为了做饭。
这个问题要是换到以前的话,毫无疑问,陆尔曼肯定是欢欣雀跃地给他做饭,高兴还来不及,但是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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