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为了报刚才克里斯蒂亚诺放翻特维斯的一箭之仇,特维斯这一组的埃弗拉先生在克里斯蒂亚诺的前进路线上严阵以待,当看到克里斯蒂亚诺靠近的时候,倒地放铲。
然而克里斯蒂亚诺可不是特维斯先生。
克里斯蒂亚诺读懂了埃弗拉的肢体语言——他们太熟悉了,克里斯蒂亚诺对自己队友的一切场上肢体语言都了如指掌——克里斯蒂亚诺判断到埃弗拉想要做点惊天动地的大事,所以克里斯蒂亚诺根本不给他机会。
克里斯蒂亚诺突然水平线上直接变向,在埃弗拉先生身前一两米的位置突然一扭身子直直就奔着另一个方向躲开了——随即,就在所有人还都愕然不已的时候,克里斯蒂亚诺再次变向,回到进攻方向上,直接冲到了福斯特把手的球门前。
——也许是惊讶,克里斯蒂亚诺的队友和对手的动作似乎都有了一秒左右的延迟。
接下来的事情就非常顺理成章了——克里斯蒂亚诺贴地射门,皮球从福斯特的胳膊下钻进了球门。
克里斯蒂亚诺这一组2:0扩大了自己的领先优势。
——“你怎么看今天的那第二个球?”
训练结束后,爵士这样问自己的助教。
“什么?克里斯蒂亚诺的那个?挺……我觉得、大概,还挺有克里斯蒂亚诺的个人特色的——你知道,展示了他过人的身体素质,以及很高的球场应变能力,当然,还有射门技术。所以,我觉得挺好的?”助教先生没想到爵士会这样问,所以回答的并不顺畅,“不过,我感觉你似乎期待的是另外一个答案?所以你怎么看呢?”
爵士沉默了一会儿,那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里,助教先生几乎以为爵士自己也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了。
但是爵士毕竟是爵士,爵士从来都深思熟虑。
“他们都在怕克里斯蒂亚诺,”爵士说,“他们看到克里斯蒂亚诺那个变向的时候,他们就开始迟疑了,他们认为那不是他们能做到的事,而他们也无法阻拦能做到这样的事的人——所以他们才会突然节奏变了,他们只是慢了一秒钟,但是在球场上一秒钟就可以发生很多可怕的事了。克里斯蒂亚诺现在就是那个一出现就会改变场上节奏、就会让人担忧的球员——也许他很早就是了,但是他现在更加是这样一个角色了。”
“这是第一。”爵士慢慢地说。
助教先生张口结舌,他显然想问,这里还有第二吗——他看看爵士,还是暂时保持了沉默。
“第二……我想,克里斯蒂亚诺对这个球队的影响可能比我最开始的预估值还要高。”爵士说,“我们的队员——几乎所有人,在任何时候,只要遇到困难就会下意识地转头去找克里斯蒂亚诺。他们没有其他的任何思考,他们的思考就是把球交给克里斯蒂亚诺。”
助教先生很想安慰一下爵士,很想告诉他事情没有那么糟糕——他们的球员都是欧洲顶尖的天赋卓越之人,他们不可能没有自己的思考能力。
但是当他想要从那个球的来龙去脉和每一个细节中找到证据支持自己的说法的时候,他却发现爵士的确是对的——一如既往、总是如此。
“但是……我猜,会有解决的办法的。”助教先生也知道自己的话有些苍白无力,但是他也没有更好的说辞了。
爵士笑着摇摇头,“不会有办法,克里斯蒂亚诺是不可替代的那种——你找不到他的接班人,找不到第二个克里斯蒂亚诺,你只能……只能毫无办法的眼看着这一切发生。当你拥有克里斯蒂亚诺的时候,你是全欧洲最幸运的那个,但是当你失去克里斯蒂亚诺的时候,你就是全欧洲最悲哀的那个。因为你发现你的球员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们把自己退化为了一个只会一种战术的球员——你的球队也退化成了一个只会一种战术的球队。”
拿球就找克里斯蒂亚诺——助教先生知道爵士说的那种战术是什么。
助教先生不再说话了,他知道爵士现在并不真的需要有人安慰他,他现在也许只是需要有人安静地听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