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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鹤舟奇了,“怎么说起了这个?”
“不知道。”
话音刚落,涌动的人群已经到达眼下,原来是因为大将军出巡,被各位围观了。可不得了,弃天帝造成的人气不仅使周围堵塞,还让姑娘们舍不得离去,纷纷掩着袖子站在角落偷笑。
气定神闲走动的男人驻了步,忌霞殇还在愣神。
下一刻,对方竟抬起了头,视线直望向这边。忌霞殇吓一跳,有种被雷电劈到的震撼。那人双目幽深,似乎不觉得这是一幅好画面,直到看见忌霞殇扯开了笑脸,这才跟着勾起唇角,揶揄味道十足。
“忌霞殇?”鹤舟觉得好友今天有点反常,红润的脸色好像洒上了番茄汁。
忌霞殇连忙喝口茶压压惊,这才得以平复杂乱的思绪。
第三天出城的时候,鹤舟在一旁哭哭啼啼,忌霞殇无奈道:“这不是送葬,我还会回来。”
鹤舟抹了一把鼻涕,“这个谁也说不定。”
站在不远处的弃天帝淡道:“我会护他周全,放心。”
忌霞殇怔然,多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何,他们之间已没有初见那般生疏。方才来府里接他时,弃天帝也是一言不发,只是神情柔和了许多,这让他觉得那次对他的称赞是真心的。
“你回去吧。”挥别好友,等于挥别了故乡。
低头钻进马车,发现里面容量惊人,奢侈的摆设应有尽有,还燃着香炉。忌霞殇本还以为这是供他一人用的,但猜测很快推翻,弃天帝也撩开了布帘,坐在一边。
忌霞殇实在是老实敦厚,这一来,不苟同的目光就徘徊在周遭。弃天帝淡定地翘起腿,“要怪我铺张浪费了?”
忌霞殇叹道:“这些都是没必要的。”
弃天帝讽刺地笑道:“也许文士与武者不同,就爱这些讲究?”
忌霞殇脸上漫过愠色,“你不过是听多了流言蜚语。”
弃天帝倏地扭过头。忌霞殇奇迹地噤声,下意识低头,浓密的睫毛颤了又颤。
望着他发间繁杂的头饰以及垂下的琉璃珠子与缎带,弃天帝觉得还是自己的好打理。不过,忌霞殇却觉得对方摆落下来的透明锦绸与镶嵌在水袖上的纹扣更加麻烦。
弃天帝瞧着他,忽道:“为什么笑?”
“嗯?”摇御风扇的动作一停,忌霞殇想起那天,“那是打招呼。”
“你打招呼都这样?”弃天帝的语气出现了一丝丝不悦。那天的男人可没有现在这般内敛,散发着可爱的气场,有种寻常人家公子的魅力,比如正沉浸在寄出情书的希翼中,眼里藏着些许迷蒙。
忌霞殇失笑,“你我要长久作伴,自然要有更深一层的连系。”
弃天帝想起传言,“都说你在鹤舟面前笑得最好看。”
“是么?”忌霞殇谦虚道:“说来一乐而已。”
“拜你所赐,我不再认为和你同行有什么不好。”弃天帝并不排斥。笑起来的忌霞殇,如清泉一般透彻,无害过头了,继而打消了一直以来对文士的不满。文武不合是标配,他也没有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