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的陈小玉,放低声音说。
陈小玉此时正站在陈大牛家大门口,陈大牛家的大门刚好敞开着。
陈王氏要是对陈小玉做什么,门里的人只要瞄上一眼,就能看个一清二楚的。
所以,陈王氏虽然恨不得马上夺过陈小玉手里的药包,却也只能暂时管住自己的手。就连大声呼喝陈小玉也不敢。
“不给。”陈小玉冲着陈王氏翻了个白眼。
“陈小玉,你个······”陈王氏气的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声音刚出口,陈王氏就在心中喊糟。
陈小玉这个死丫头,绝对是故意的,她这是想引起陈大牛夫妻俩的关注吧?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陈王氏话音未落,陈大牛的身影从门内匆匆走了出来。
“弟妹,你这是作甚?在我家门口大呼小叫的,意欲何为?”陈大牛话音刚落,见到陈王氏挽着袖子,露出了一截黑黄枯瘦的手臂,不由得把脸撇到了一边,皱着眉头说:“你一个妇道人家,在大路上露出半截胳膊,成何体统?”
被陈大牛一提醒,陈王氏这才发现,自己之前去追茯苓的时候,撸上去的袖子没有放下来。
“大······大伯。”陈王氏赶紧放下了袖子,拘谨地叫了一声。
“女人家,贞静贤淑方是本色。咱们陈家在杏花村是一等一的体面人家,青竹虽已离世,咱们陈家还是耕读之家。家中女眷,要时刻警醒自身,德、容、言、功,每一项都万万懈怠不得,你可知晓?”陈大牛板着脸教训着说。
“是,大伯教训的是。”陈王氏低着头,貌似恭敬,心中却把陈大牛骂了个半死。
陈大牛读过书,可惜,只考了个童生,就未曾再有寸进。
不过,就算只是个童生,陈大牛在杏花村,也算是出类拔萃的人物了。
十五年前,老里正去世后,陈大牛就接任了里正一职。
当上了里正的陈大牛,说话咬文嚼字的,五句话里,陈王氏这个睁眼瞎足足有三句半听不懂。
偏偏陈大牛好为人师,他教训人的时候,要是有人说听不懂,陈大牛非得拉着你,逐个字逐个字地解释其中的意思,直到你说懂了为止。
陈王氏就被陈大牛这样“整”过几次。
因此,陈王氏只要见到陈大牛就会下意识想溜。就算溜不掉,陈大牛不管说什么,陈王氏都只管点头应和。
陈大牛做里正十多年了,习惯了教训人。
此时见陈王氏认错的态度好,也没打算就这么放过。
“我今日在家中安坐,听到你家一直吵闹不休,到底发生了何事?”陈大牛问道。
“没事,没事。大伯或许是听岔了也未知。”陈王氏强笑着回答了一句,心中却暗暗叫苦。
陈王氏今天发作金翠翠之前,叫了贾银花去探听陈大牛的去向。
贾银花回报陈王氏,说陈大牛不在家,陈王氏这才扯着嗓门又哭又闹了一通。
可现在,陈大牛说亲耳听到了陈王氏撒泼,陈王氏顿时身子矮了半截。
陈大牛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