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自己吃。下次有机会,你来我家,我给你做。”师簌簌拨了拨手中的琵琶,笑道。
“你家里……怎么了?”
“我自小单亲,外婆带大。几岁的时候妈妈去了,十几岁的时候外婆去了,二十出头父亲也去了。一个人生活。”
师簌簌说得无所谓,独自生活多年后重回当下,亲人去世对她来说都是很遥远的事了。所以当她提起这些事时,十分平静,没有显露出来一点儿艰辛。
韩惘第一次听师簌簌的事,目露惊讶。
她原以为师簌簌这身气质,是家庭里熏陶出来的。不过转念一想,如果家里真的有条件,她哪里又会在成年那么久之后才学琵琶呢。
“抱歉。”说着抱歉,可韩惘知道自己离家多年的寂寞得到了小小的安慰。
“没事,总之现在一切都好。”师簌簌把话题一转,“那么去你家时,就把你当作是我带去的礼物喽?”
“对。”帅气的人形礼物斩钉截铁道。
“簌簌你来帮我看看……这两个帽子哪个好一些。我猜他们是不愿意看到我这头发的,以前我一说想去剪发染发,我爷爷就威胁我说要打断我的腿。他们就喜欢你这样的黑长直。”
师簌簌忍笑,“你戴了帽子……也不能掩饰你的发型啊。比如铲青这两边就遮不住了。”
“随便遮一遮也好嘛。”
韩惘拨拉了一下自己的一头短毛。
“能遮多少……就遮多少吧。我染的地方也不多。”
师簌簌挑了顶黑色的鸭舌帽,帽檐上有几个简约的白色字母。
韩惘在衣柜的镜子前随手把鸭舌帽反扣在头顶,帽舌向后盖住后脑勺,而前面装饰扣的空处钻出几根翘着的刘海,露出了她饱满的额头和好看的剑眉。
活生生一个俏小子。
师簌簌:“……如果你想让自己不那么有特色,那还不如不戴。”
韩惘对自己的造型很满意,总在镜头前的人,换了个造型后就不由自主地关注新打扮与自己颜值的契合程度。
可在师簌簌的提醒下,韩惘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初衷。她认为师簌簌是正确的。
忍痛把帽子正着扣回来,但因为往下压帽檐时被刘海刺到眼睛,嘶地停下了动作,揉揉眼。
师簌簌看不过眼,直接上手把她的刘海撩起塞进帽子里,还左右正了了正帽子,把韩惘的脑袋摸了个遍。
最后敲定:“完美。”
趁着距离极近,师簌簌捧着韩惘的脸问她:“眼睛疼吗?要不要我帮你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