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之前说过,助孤一臂之力…不知道,现在孤能不能求这一臂之力。”
知道白蔹会跟上前来,太子进到了书房隔间屋子,转头对他说道。白蔹站在原地,被面具笼罩的脸色看不出表情如何。太子所说,自然是让他帮助他拉下宣王,毕竟现在老皇帝最为宠信的,就是自己这个能使人长生不死的鬼医了。
白蔹叹息一声,反正太子现在想要的,和他的目的一样。可这声叹息,却让太子错以为拒绝。
“只剩下三个月了。”攥了攥拳头,太子如此说道:“将军出征,家人留于都城。婉兮自幼长在宫中,孤与她一同长大,到现在,只剩下三个月了。”
“孤不会把位子让出去,也有办法让他得到报应,可是现在时间只剩下三个月,时间太短了。孤希望…可以在孩子生下来之前,让她亲眼看到宣王的结果。”没有说是太子妃离世,而是换成了孩子降生,太子很难接受陪身侧的妻子、即将离开的现实。
“要做成这样的事,孤已经有了打算,只需要先生配合……”
“或许我有更快的办法。”
白蔹出声应了太子的话,眼睛里闪烁出晦暗光芒:“殿下只需要做好自己,娘娘的药方已经换好,只要继续调养,就可以保住子嗣。只不过……”
“不过什么?公子若是有条件请直说,孤一定尽力办到。”
“在下确实有事相求,对于殿下来说并不难做。”白蔹嘴角挂起弧度,抬起手向前、做出邀请状,将太子引到方才进入的隔间门口,眼睛直直盯着站在远处等待的罗槿。
“怎么都是父皇亲自带入太医院的人,说不定要给他父亲留些颜面,不过…倒是可以将他归纳为上官贺的党羽,一同定罪…”
“殿下。”
白蔹打断太子,嘴边笑容更盛,清越嗓音缓缓出声,道:“为什么殿下会这样以为?”
“难道不是吗?”太子迟疑的望向白蔹,锁起了眉头。
“我想带他离开这里,永远的…离开这里。”
叹息一声,藏在黑袍下的纤长手指又一次搓弄起来,就像是抚弄着镌刻罗字玉佩一般的动作:“他身边有我一个人就够了。”
“若是殿下可以保罗家不衰,扶持支系,让罗勒脱离朝廷掌控,那在下可以在五日之内,让宣王失去圣上所有恩宠。”
“五日之内?”太子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白蔹,震惊于白蔹话语中的疯狂,也怀疑着对他给出的时间。
“是,五日之内。”
……
不知道上官贺被下了什么样的罪,也不知道白蔹与太子商议了些什么,罗槿一直在等着这位‘鬼医’与他一同去为太子妃换方制药。等了半天,白蔹没等来,却等来两个侍卫。
“罗大人,得罪了。”
两名高大的侍卫微微向着罗槿鞠了一礼后,立刻抬手一人一边意图抓住他的胳膊。
“什么意思?”罗槿后退一步,轻而易举的躲避过去,疑惑的看着这两个侍卫。身处东宫,有太多的规矩道理,他不方便、也不能出手反抗。
“杜大人的意思,为了保护您的安全,暂时需要您到浮烟山的那处的等待消息。”
“浮烟山?我要等待什么消息?”
眼看着两人靠近,罗槿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怎么在东宫被关了三天,刚被放出来,就又要被软禁?说的好听是保护自己安全,可孤身一人被扔到那种地方,就是拘-禁。
到现在,罗槿都开始怀疑,这真的是白蔹的意思么?还是说,是太子利用自己做了威胁?
不是自作多情,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以及阴暗小屋中遗留下的药盒,种种迹象都表明,自己的存在对白蔹来说不一样。只不过目前为止,罗槿还不清楚白蔹对于自己到底是哪一种情感而已。
“这么慢。”
意欲反抗的罗槿还没等出手,就听到了白蔹的声音,抬头望过去,对方依旧是冷冰冰的一张脸,面具后的眼神让身上生出一层寒意。
见着白蔹靠近过来,银白色面具折射着冷峻光芒,两个护卫立刻心领神会的退到两边、低了头。
下颚被紧紧捏住,些许疼痛感让罗槿皱起了眉。脑袋随着白蔹的的动作左右摇晃两下,那审视的目光,就好像屠户在挑选今日的目标一般。微凉的拇指忽然探进口腔,沾湿了的手指覆上薄唇,肆意蹂-躏着罗槿的唇瓣。
——总觉得下一秒,白蔹就要吻上来了。
怔楞一秒,伴随着激增的心跳声,罗槿总不知道该在白蔹面前做出什么表情,干脆缓缓的闭了眼。
“我的意思就是殿下的意思。”
“是。”
瞬间放开手,将罗槿推向侍卫那边,面具后的细长双眼微微眯起,夹杂着奇怪的情绪。
有了白蔹在一旁,两名侍卫不再顾及其他,立刻束缚住了罗槿的动作。猛地睁开眼睛,只剩下罗槿一个人不知所措的望向白蔹,却没有得到任何的答案。
他很想问,问白蔹到底想要干什么,可却不知道到底要如何称呼白蔹。‘白蔹’这个名字并不为人所知,‘杜若’这个名讳又会犯了白蔹的忌讳。
张着嘴却不知道该喊什么,就这样,罗槿‘没有任何反抗的’、被三两下绑住,比上官贺绑的还要严实,直接被扔进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车厢。
......
“阿武,留着,看好罗府。”
远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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