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那个孩子现在是一个人独自上京?”焦适之问道。
正德帝迟疑地说道:“应该不只有他一个人,代王肯定不敢亏待他。”毕竟这可是将来有可能成为皇帝的儿子,不金贵点看着怎么能行?
“我不是这个意思,那,队伍中就他一个主子?”焦适之有点瞠目结舌。
正德帝琢磨了一会,“或许吧,我不允许代王与代王妃跟着,应该只有他一个主子。”
焦适之无奈说道:“他不过还是个孩子,进京的路程漂泊,要是他在路上出了问题该如何?”
正德帝讪笑道:“当时没想那么多。”
撇开这个乌龙不谈,焦适之在得知队伍几日后要进京后有点诧异,随后便让乐潇赶紧去布置房间。
正德帝望着焦适之在屋内走动的背影,眼底看看只有他这个人,唔……或许明日的确是该上朝了。
还有一场硬战在等着他呢。
不,或许是两场。
当正德帝真的重新召开了早朝的时候,所有的官员还有些诧异,甚至还有的有点迷糊。这可以理解,毕竟过了将近一个月的闲散日子,是人都会有那么有点调整不过来。
但是大部分人都是以这着一种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来到奉天门前,做好了为上谏而死的准备,即便在诏狱度过了几日,也丝毫没有影响他们的想法。当然……惶恐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
岂料他们还没有对皇上进行狂轰滥炸,皇上倒是先给他们来了沉重的一击。
二十几日不曾见到的正德帝一如既往的慵懒,悠哉悠哉地靠在椅背上看着阶下众人,撑着下巴说道:“朕有事要说,说完后,有意见就赶紧提,不过朕不一定会听。”
这话一出,敏锐的人就有点诧异了,皇上的心情……或许有点太好了?与这段时间的气氛完全不符合啊!
“朕打算过继一个孩子。”
!!!
殿堂下站着的所有人除了内阁外都是呈现着一种懵逼的状态,仿佛完全不能有理解皇上刚才说了什么。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是礼部尚书,他猛然出列说道:“皇上,这万万不可啊!”
“有什么不可以的?你倒是给朕说说,有哪一条祖宗家法令朕不可以这么做的?”平日里,正德帝最为厌恶的便是这些个大臣们拿着祖宗家法来劝说他,已经到了听到这几个字就厌烦的程度。
便是这些祖宗家法,不也是朱家祖先的所作所为,就因为属于他们的时代过去,他们所做的事情便足以成为限制后代的框条?若真的不能打破还两说,可当初成祖不也是掀翻了太祖定下的规矩,方才有他今日的地位?
既然是这样的规矩,那不要也罢。正德帝可不喜欢以后有人拿着他曾经所做过的事情来要求后面的皇帝,就为了这样的规矩。
可千万别,朱厚照对他自己很满意,不需要有第二个朱厚照。
但是今日他倒是非常开心地看着礼部尚书说不出话来的模样。毕竟这……的确没有任何的说明。
可也从来没有一个皇帝在自己还没有的时候就过继藩王之子啊!更别说皇上根本就没有娶妻!
哦,不,礼部尚书猛然打了一个激灵,皇上已经娶妻了,而且娶的还是一个男人!
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就听到正德帝慢悠悠地说道:“看来很多人已经不记得朕成婚了这件事,没关系,朕也不需要你们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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