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她不好意思收下这巨额的馈赠,所以他们才互换了相当金额的股权,而且,他们也并不是没有婚礼,只是还在筹办中。
怎么到了旁人嘴里,他们之间就只是他对她单方面的攫取?
不了解事情真相就胡诌的人是坏的,而她竟然被这样的人影响了,甚至还向他提出这么不经济的要求。
她不自然地别开脸,过了一会儿,才轻声说道:“算了……我刚才都是胡说的,你不必太当真。”
窗外的雨停了,从厚云层中探出半边脸,月光如潮水从外面中漫入车厢里,漫过她,映亮她半边沉静的侧脸。
“可我当真了。”
他叹息道,伸手揉了揉她的后颈,力道很轻,像在安抚不安的、被雨淋湿的小猫咪似的。
虞幼真缩了缩脖子,但这次她没躲开。
他沉默许久后,突然开口道,“很久之前我就说过,你想要什么都行。”
闻言,她一愣,终于抬起眼看他,他的眉目清冷,神色很淡,目光平静却隐隐有暗潮涌动。她在他的瞳仁里照见恍惚的、呆愣的自己。
“现在也一样。”他慢慢地说,声音沉沉。
她长长的眼睫微微颤了颤,想起一个传闻。港城的人都说他像寒冽的冰,淡漠冷厉,为人狠绝,不择手段。
可她觉得……
他分明是冰融化后的水,是最慈悲不过的人。
-
深夜,万籁俱静。
温恂之坐在窗前,回忆起今天的事情。
今天从展厅出来,她就一直沉默。这几年她性子变得文静许多。
不过,像今天这样安静,为数不多。
反应很不寻常。
他了解她,她总是以感情为出发点的。他印象里,她今天并没有在陈列那枚黄钻的展台前作过多停留。
她不喜欢那枚黄钻,却想要它……
温恂之沉沉的眼睛盯着窗外虚空上的某一点。他隐约记起今天的展厅里,好像还有两个装扮富态的女人也在……
他垂下眼,沉默不语,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点着桌面。
片刻后,他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助理正睡得神志不清,被电话吵醒时还有气,但当他看清致电的人后,吓得立刻清醒了。
“温总?”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冷而沉的声音。
“劳烦你去打听打听昨日有谁去拍卖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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