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着,幽幽犹如毒狼一般的目光落在了段少君的身上:“你是谁?”
段少君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毕竟自己在这个时空尚自人生地不熟,自然不愿意冒头去惹仇家,而野兽兄贵只一句话便让自己变得首当其冲。
不等那西门楚楚说话,段少君笑吟吟地踏上前一步。“贫僧梦遗见过这位施主。”
“想不到居然是个贼秃,好好好,你且等着,我刘长顺定教你生不如死。”刘老九靠着木墙哑笑数声,抹掉了嘴角的血渍,阴森森地道。
“当真?”段少君先是伸手拦住了又要上前教训刘老九的野兽兄贵,一脸与人为善地凑上前去,轻喧了个佛号问道。
“哈哈哈,我刘老九向来一口唾沫一口钉,怎么,怕……啊!”刘老九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腹部传来了一股钻心的刺痛,身子顿时缩成了。挣扎喘息着,伸出了颤抖的手指头,难以置信地指着笑意吟吟的段少君。“你居然敢打我?”
“你不是要报复贫僧吗?就算不揍你,你也会报复,那么,贫僧何不先让自己念头通达一下?小子,你就好好享受贫僧的佛山无影脚吧。”段少君邪邪一笑,开始狂揍起来。
刘老九开始还能硬气的哼个几声,到得后来,满口的牙掉得犹如只能喝稀饭的百岁老太太,那张熊猫脸也青肿得犹如牛头马面。翻着白眼口吐白沫不醒人事。
段少君潇洒而又凌厉的攻势,看得西门楚楚心惊肉跳,想不到这位看起来颇为文雅的坏家伙,揍起人来狠辣得令人不忍直视。
“兄台,还不快把桌案上的那些钱财收拢了,也好弥补一下你过去的损失。”段少君擦了把额头上的汗上,看到这刘老九已经快只有出气没有进气,这才念头通达地停下了手,朝着野兽兄贵道。
两刻钟后,兰亭县有名的兰亭酒楼,眼角青肿的野兽兄贵呲牙咧嘴的抬手揉了揉背。“奶奶的,嘶,我这背感觉像挨了一头牛撞了似的。真不知道哪个不开眼的家伙干的。”
段少君带着几丝腼腆的笑容端起了酒盏抿了一口。“方才里边太过混乱,想来应该是误伤才是。”刚才乘着财场混乱,捞到了大概十几二十肉,这让段少君终于觉得打这一架其实也不是全是坏事。
“哼,活该!谁让你去赌档赌钱,要不是段公子查觉那赌档有诈,你是不是准备把咱们家的钱帛全塞那赌档里边?”西门楚楚气鼓鼓地瞪了自家兄长一眼嗔道。
“嘿嘿,这也怪不得我,还不是刘老九那混帐居然敢出老千。难怪为兄第一次进却就觉得不对劲。”野兽兄贵赶紧陪笑道。“现如今,为兄的本钱已经捞回来了,说来,还得多谢这位兄弟。”
“没什么,小弟就是眼尖一些罢了,不过西门兄,你这样大闹了那赌档,不会有什么事吧?”段少君摆了摆手之后好奇地问道。
虽说这西门栋梁是郡守之子,整个兰亭县都能横着走的主,但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们出来的时候,赌档里边至少有七八个骨折,三四十个内伤,几乎所有人都挂彩的凄惨场面。
“无妨,这家伙居然出老千,而且是在我兰亭开赌档,挨收拾活该。他肯定得自己把事给压住,不然,让刘刺史知晓的话,他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货色。”西门栋梁挠了挠头皮,挤眉弄眼地道,模样实在是猥琐得厉害。“可惜,收拢来的钱财居然连五十两都不到,唉……亏本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