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了你这么多年,啥时侯给你坏过事?”
杨二贵胁肩谄笑,接着话音一转又抱怨起来:
“不过……这回出来,俺尽给你当差跑腿了,还不行寻点乐子?再说,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本身当着村长还又一下子被建材厂聘为销售经理,好事咋就轮不到俺呢……”
杨二贵苦着脸不服气,杨家兴斜眼瞅瞅他,脸上挂起笑骂道:
“你说你,说你二还真二,咱哥俩还分你我?我当了经理头一次出门这不就带上了你,还想咋?让你当你也得当得了啊!”
杨家兴说完把手中的两盒烟装起一包,塞给杨二贵一包,嗔脸宽慰:“行啦,也别闹情绪,这次咱提前几天出来不就是为了散散心放松放松么,只要别惹事就行!”
“嘿嘿!”杨二贵心照不宣,接过烟脸上立马放出光彩来,“六哥吃肉俺喝汤!”
“屁话,六哥有肉吃你就有肉吃!”
杨家兴板起脸,一副义薄云天的样子。
不过,他的脸色瞬即凝重起来布满疑云,沉吟着问杨二贵:
“你说……那个甘甜甜跑了这么久,会不会来省城?”
“甘甜甜来省城?”杨二贵一愣,“咋,你看到她啦?”
“呃……这倒没有,我就是瞎猜!”
杨家兴并未把刚才在窗前看到的一幕告诉他,摇摇头自言自语:
“公安这么大能耐,咋就抓不到一个小丫头片子呢……”
这时杨二贵突然一拍脑袋,吃惊道:“坏了,今上午我看到的那个肯定是马杌子!她前面有个骑三轮车的女孩……甭说,还真有点像那个小妞儿……”
“什么?你见到他俩在一起?”
杨家兴闻言一惊,一把抓住杨二贵胳膊,瞪视着他急问。
杨二贵被杨家兴的举动吓了一跳,随即咧嘴一笑:
“好嘛,六哥,我就知道你也担心马杌子回去,他那宅子虽然归了俺,但那手续是你办的!哈哈,咱这才是亲哥俩,一根绳上的蚂蚱!”
“行了,闭上你的臭嘴!”
杨家兴心烦意乱起来,返身在床上坐下点上一根烟不再说话……
上午白露和杌子闹矛盾,杌子在街上见到的从大姐按摩店出来的男子正是杨二贵。不过,杌子只是觉得眼熟却没认出来。
晚上,梁奶奶状况好多了。杌子熬了粥,炖了碗白菜汤,侍候她吃了饭。
吃过晚饭,梁奶奶悄悄收拾工具又要去扫街,杌子见了慌忙上前拦住:
“不行!你这都过了一趟鬼门关的人了,这活俺看是不能再干了!”
“嘿嘿,怕啥?阎王爷嫌俺穷给他送不起礼,他不收俺哩!”
梁奶奶紧握扫帚笑着搪塞。
“不行不行,您不能去!这要是让那丫头知道了还不得活剥了俺!”
杌子挡在门前,死活不同意。
梁奶奶白眼瞅着他,不屑地一笑:“嘿嘿,瞧你这点出息!你还真怕她啊?”
杌子被梁奶奶话语一激着急了,脱口道:“可不!俺觉得她敢杀人,对不住也能杀俺!”
“噫,尽瞎说!”梁奶奶闻言一愣,生气地冲杌子骂道:
“难不成你这癞子也跟俺一样糊涂啦?俺丫头好得很,她咋会杀人?”
“俺……她……”
杌子本不想揭露方白露的真实身份,可是一时说漏了嘴,不禁急出一头汗来。
其实,他有时也怀疑,说不定老残有可能是冤枉的。那段时间自己和老残一直打游击,老家伙似乎没有空闲去干出这么一件捅破天的大案子……
那么如此一来,甘甜甜就有头等的嫌疑!可是呢……关于强奸一说又该如何解释?总不至于甘甜甜有那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