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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尔文感觉到她用力地扭动了一下,然后从他的手中挣脱了。女人朝着另外一侧狂奔了过去,直到这个时候加尔文才发现房间的另一边竟然还有一扇门,不过跟他进来时的那扇华丽大门不同的是,那扇门仅仅只有灰色的金属防火板,很显然只是一个应急出口(不过看样子在日常使用中这扇门才是真正的出入口)。
而现在,那扇门被锁住了。
“不不不……”女人前后拉扯着门把,她不明白为什么之前还好好的门却会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锁住了。
“滋滋——滋滋滋滋——”
那种对讲机里出现的怪异声音从门的后面传了出来,女人惊恐地后退了一步,看到门缝的间隙里缓缓沁出的豆大的猩红水珠。
“嘻嘻嘻……嘻嘻……”
细小的,女孩的笑声在她的耳边响起来。
女人因为这恐惧而完全冻结在了原地。
随后她的脑袋一痛,整个人被一股力量直直地朝后扯了过去——
“不要装疯卖傻,告诉我你·们·干·了·什·么?!”
加尔文大吼道,他一把扯住了白袍女人的头发,将她拖向了伊莎病床的方向。
女人在他的手中挣扎得宛若一条垂死的鱼。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发誓,我什么都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天啊,他们只是告诉我有些姑娘需要照顾……”
白袍女人的脚徒劳地在地上乱蹬着,可是在她尖叫的时候,视线却并未落在加尔文身上。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声。
加尔文收回手,迫使女人对上了自己的视线,后者的脸上迅速地浮现出了掌印,她的脸肿了起来,鼻血就像是坏掉的水龙头一样喷了出来。
但是总算,她从那副疯疯癫癫的模样中恢复了过来。
她沉重地喘息着,眼眶里浮动着眼泪。
“我……我只是……我以为只是有些被照顾的小姑娘病了……然后我才知道他们竟然对这些孩子们做了这种事情留……我……我想过要报警,但是他们一直在威胁我……那都是一群有权有势的人,我也没有办法……对不起……对不起……”
她连续不断地道着歉。
在加尔文的身后,伊莎的身体微微地颤动着。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黑影缓缓地从加尔文的身后浮现。
满脸都是血的肥胖牧师双眼发红,他一步一步靠近了加尔文,手中端着一把格洛克19。他的手因为疼痛和惊慌而抖个不停,但是他发誓自己知道该如何开枪。
或许他的准头并不好,但是只要多扣几次扳机问题总会得到解决的。
牧师感到自己的喉咙里似乎梗着什么东西,他拼命屏着自己的呼吸,力求不让正在问话的加尔文发现他。
而就在他慢慢扣下扳机的时候,一双冰凉的,瘦小的手无声无息地从他的背后伸了过来,盖在了他的手腕上。
“嘻嘻。”
女孩子沙哑的笑声恶毒地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
牧师的眼角掠过一道阴影。
滴答——
冰凉,腥臭的液体滴落在他的脖子后面。
牧师猛地抬起了头,然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发出了一声抽气声。
他看到了一张肿胀的,腐烂的脸。
金色的发丝已经失去了光泽,白色的头骨已经染上了青苔,细小的白色蠕虫在黑红色的腐肉里蠕蠕而动……
“我是坏孩子,对不起,牧师大人,我是坏孩子。”
那张脸的下颚张开了,一条肿胀的舌头掉了出来。
它含糊的,毫无起伏地对着牧师说道,声音听起来竟然有那么一些耳熟……啊,是的,是有些耳熟。
牧师模糊地想道。
是两年前还是一年前的那个孩子?他强迫那孩子舔他,然而那是一只该死的,毫无教养的野猫——他直接咬伤了牧师,在牧师肥胖的大腿内侧留下了一个该死的,鲜血淋漓的牙印,只差一点儿牧师就要失去自己宝贵的睾·丸了。不得不说,这让牧师吓坏了,在那种情绪激动的情况下,人总是很难控制自己的行为。
好吧,牧师承认,他有些失控了。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男孩的身体还是温暖的。
从他的身体里抽出自己的阳·具时,牧师才发现那玩意上面全是血——那孩子两天后就死了。
牧师感到很抱歉,但是他也得到了惩罚——降临派想办法掩埋了那孩子,并且给他降了职。
在最开始几个月牧师做过噩梦,但是很快,他就把那个孩子忘记了。
直到这一刻。